第858章赵子龙又挑一将
这也是默认是不会进许都的意思了。
臧霸与她一样,都是理智的人,目标很明确!哪怕许都近在眼前,他们也懂得现在不是好时机,理智的人懂得延迟满足。
稳重的,克制的,才是真正的大将风范!
吕娴掌军继续前行,而此时的袁尚先锋营不屈不挠,在折了两将以后,依旧紧随不舍,通报于袁尚后,得知袁尚率兵在后为援,因此更为笃定,执着的寻找着赵云的踪迹。
“吾不信他们只区区人马,能躲到哪儿去!”一袁将咬牙道:“几次三番坑我大军,又多番埋伏耍诈使阴计。若不报仇,岂有颜面再回冀州去!”
另一袁将道:“纵是如此,依旧得小心。这赵云的身手极为了得,不可大意!”
“再了得,他也只是一个人!”那袁将冷笑道:“区区数千人马,再逃也逃脱不远。只要我军不舍弃,他必不能逃脱!”
那袁将虽心中认同他之所言,却是劝道:“还是不能大意,赵云计谋也多,我军吃了他多少亏,折损了多少人马,还在眼前呢,切不可再有轻敌之心!”
“非轻敌也,吾心愤怒也!”此将低声道:“追踪至今,只我袁将一直吃他的亏,一直被他耍的团团转,吾心有不甘!”
那袁将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一次的损失和精锐的折亡,心里也十分不乐观。可他不敢再提丧气之言,以免影响军心,便催促道:“且继续四处搜寻要紧!”
早有遣出去的四面八方的斥侯来回禀道:“报!前方发现有马蹄踪迹!”
“哪个方向?带路!”二人急道。
“是!”斥侯应了一声,匆匆带着二人来到马蹄印前。
“是新脚印!”那袁将蹙眉道:“他逃去之时,又新下了雪,必将此覆盖,现在突然出现这个脚印,一定是新的!他们来过!”
“恐怕就在附近!”另一袁将冷笑一声,迫不及待的道:“……好儿郎们,快!要准备作战了!”
他所带的兵马立即兴奋起来,宣扬着要找出来赵云杀了报仇!
“往附近去寻,谁寻出赵云,有重赏!”那袁将实在迫不及待,带着人一哄而散的开始在附近搜寻更多的踪迹,这边还能听到他的吼声,道:“……吾倒要看看这个狗崽子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咆哮一声,道:“……赵云!好狗胆,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速出来与吾作战!若投降,留你一个全尸。”
这一队的营队中人却是面面相觑的看向袁将。
他摇了摇头,道:“如此莽撞,是亏还没吃够!传我令,我军当更为慎重小心行军。切不可大意!那赵云诡计多端,他滞留此处不走,恐怕要么是要伏击,要么就是根本就没打算逃走,要与我军分个胜负生死!”
“是!”副将等人都应了声,他们这一队则严谨许多,虽然看上去的确是显得不够愤怒,或是显得有些胆怯了,然而他们却多了许多的慎重。
赵云这一路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虽然没有极力的交战过,然而无论是计谋,还是隐弊,或是伏击方面,赵云都占上锋。他唯一的缺点可能只是兵马少。倘他兵马众多,又不知是何种场景,后果更不堪设想。
因此行事风格不同,却是极力的追踪赵云的踪迹,然后就追到了不少马粪。
那将大喜,咬牙道:“追!就在前面不远了!”
袁兵因此更是奋力而追,你追我赶。
斥侯禀与赵云与祢衡,道:“已是沿着踪迹追了上来。”
赵云道:“两队合一,还是各有先后?!”
“各有先后,”斥侯道。
“既是各有先后,便且战且走!”赵云道。
“将军准备且阻击且走?!”祢衡道。
赵云点了点头。
祢衡想了一下,道:“如此也好!”
诸将都要请战,绕着赵云的马,道:“吾等皆愿随将军一战!”
赵云道:“总得有人护着先生!”
祢衡摇首道:“我也随军!若是乱军之中衡身死,也无憾也。那是我死得其所。”
赵云有些犹豫,就怕乱军之中,万一踩死了祢衡。可是真的叫人护送他先往前走就一定是安全的吗?!他此时分不出多少人来保护他。人马太少了。如果人少,往前去可能反叫祢衡被人所擒,反而身陷险境。
诸将也劝道:“我等分人照应先生一二便是,叫先生一并随军吧?!乱军再乱,也好过单独护送,没有大部队,前方也未必安全,那袁兵很可能会往前去包抄我军,倘若有闪失,叫我等又如何面见将军,怎么对得起先生?!”
赵云一想也是,道:“那便要你们分心略照应一二先生。”
“只多多安排人便是了,放心!”诸将兴奋极了,围着赵云,想要勇敢的打一场。前面几次都不尽兴,他们骨头早痒了。
赵云道:“虽可战,却不可恋战,迎头痛击一番后,云若说要撤,便要立即撤,谁都不许恋战!”
“是,谨守将军令!”众将兴奋的道。
祢衡道:“前方都没有大的埋伏之地,或是隐弊之地,因此,便要撒开蹄子好好的跑了!我军虽人少,却依旧要有策略的战,与走!”
众将只笑道:“只依先生的便是!”
祢衡会心一笑,说了战与走之策略,众将都牢牢谨记于心。
“各自领旗,谁都不许掉队!”赵云道。
众将道:“是!”
“散!”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各自领旗带着小队往不同的方位去了!
“可惜没了埋伏之地!”赵云身后副将道。
祢衡笑道:“隐藏于此,几次三番叫袁兵吃了大亏,再有隐蔽之处,或是有可埋伏之地,也未必能再瞒住袁兵了。既是如此,还不如奋力如此一击!反倒能够酣畅淋漓一场!”
“先生所言甚是!”那副将笑道:“再有地利,袁尚兵马也必不中计矣!与其如此,不如大战一场!吾等必为将军左膀右臂,助战,保护先生!”
祢衡怔了一下,这感觉很奇怪,仿佛他的生死,成了他们必须的责任,没有推托的,仿佛成了他们默认的一种必须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