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不到世家大族的支持,她愿意去创造新的附生于吕氏的世家大族去取代旧的,这种魄力。令人生畏。
“得女如此,胜得男。”曹操想到自己几个儿子,一时有点抑郁。
曹操当下便又写了信往袁绍处去了。
这是第二回接到曹操的信,袁绍接到信时乐不可支,再加上曹操几番示弱,又多言及吕布强处,一时哈哈哈大笑,道:“被区区吕布击败,吓破了胆不成,那曹阿瞒何至于如此不济事?竟怯那三姓家奴,那徐州破地,竟叫曹操几番珍而重之,呵,这阿瞒也有今日!”
言罢竟无比畅快,袁绍不屑于徐州,轻之吕布,言必待图操,再灭吕布。
竟是并不将曹操的信放在心上,反倒计较起曹操的态度来,他深切的以为曹操总是提吕布的重要,吕布的战力和强大,是故意的,意欲引他去击吕布是也。
“吕布无谋,倒是曹操,绍几耻与他同班于天下朝廷,岂能听其摆布,绍非曹阿瞒从弟也!”
“手有天子,指动别人,却别指望能摆布绍也,哼!”
忆起新仇旧怨的,原本是笑的,结果又气怒交加了,将信赴之一炬。
这曹阿瞒不行!
一心一意的想转移矛盾,明知道袁曹之间必要决战,他却偏要此时激他去灭吕布。不是袁绍想多,而是深切的觉得,这就是曹操的转移矛盾的阴谋,同样的,也是调虎离山的阴谋。
因此,袁绍更恨曹操了,反倒一门心思的只放在曹操的动静上。
曹操见他此种反应,倒也不意外。
“果然如此,”曹操笑了笑,道:“袁绍见识不过如此,虽纵四强,然而眼前障目,终究难成大事。”
郭嘉深以为然,却道:“然与袁绍一战,终是大战。还需小心防备。”
曹操点头,曹吕之战,曹操损失惨重,如今的实力的确微有不足,这是需要加固的。曹操并不敢存侥幸之心。
而此时的许都并不太平,董承见了天子,道:“虽已言之,然曹操并无动静,只恐未必采纳……”
天子默默良久,道:“吕奉先,朕还记得他,待朕甚恭,当日诛董卓,曾有大功,是事实。可惜当日并没有保久,倒是遗憾。若是能借姻亲之事,让吕氏之势渗进许都,哪怕不能图曹操,也可借吕布而平衡曹操,让他不敢轻于朕,也有所顾忌。如果曹操不答应,如何是好?!”
“陛下稍安勿躁,曹操向来多疑,此事不若再候着看看一二。”董承道。
天子点首,道:“悲哉哀哉,朕虽是天子,然沦于今日,也不得不借势,才可勉强保得平安。连自身尚难保,更何况是去管天下之事了。惜朕,虽为天子,终究不得自由。”
董承道:“陛下切不可妄自菲薄,切勿因曹操而伤身呐!”
天子点点首。
董承便退下去了。
当史实拐了个弯,原本指望大臣们的天子,已然开始指望吕布了。尽管远水,可能难以解救近渴,可天子,也在尽力在寻得平衡之中,能保全自身,图谋破困之局。
可惜在曹操羽翼之下,注定是徒劳的。
不过是掌中物,笼中鸟,飞出掌中,破笼而出,未必是好事。天下分裂已是必然趋势。
人人都说着汉家天下,然而所有人都默认,天子只是吉祥物。
而本人却只固执的以为,是不得良将与良臣。当然了,不光天子这么想,一心为天子的臣子们也这么想。然而乱世的法则,非他们文臣守礼而能懂。
就如同现在的天子与董承半点不曾想过,吕氏父女会不答应的可能!
徐庶道:“郭嘉若回,必策动曹操激袁绍图主公。”
吕娴笑道:“袁绍岂甘心为他所摆布?无论他是示强还是示弱,以袁绍今日今时的自负,并不屑之曹操之谋,此计成不了!”
徐庶笑道:“袁绍之强,的确骇人。”
“所以曹操不能败啊,此时不能败。”吕娴道:“也正好,明知袁绍不会来图我,曹操便死心了,会备战,与我父共图袁绍,这已是必然趋势。可惜现在抽不开身,不然趁天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个袁绍措手不及,倒是妙处!”
徐庶哈哈大笑,道:“袁绍太过自负,识己不清,骄兵虽强,也必败。天下非曹必吕,非吕必曹。”
曹吕之战最重要的是拔高了吕布到了与曹操同等的位置上。而破袁之战,将真正的奠定吕布争霸中原的基础。
所以淮南一定要纳于手中,徐州根本也需要奠定基础。
所以吕娴虽可惜现在的时机,却知道,基础不稳,时机便没了用处。
“中原必出一霸,若我父胜,再图江东,”吕娴看着孙策营笑道:“且隔江与他对峙几年吧。”
“图袁,最强,恐伤筋动骨,”徐庶道。
“经过地狱般的锤炼,方有霸王般的心理素质,我父就配得上中原了!”图袁以后的吕布,又会成长为什么样子呢,霸主的样子吧。
届时,他便失威信,诸侯而懒与我交,可凭威信再征诸侯,天下必观望一二,归顺便成了大势,届时,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外如是!
那个时候,这才叫真正的霸气。
斥侯来禀道:“刘使君领军已至寿春城外。”
吕娴似笑非笑道:“我便再找不出比刘备更积极的人了,哪哪都有他。唉,竟还不得不以礼相待,这才是最郁闷的。”
徐庶听了,竟也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