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倒为吕布提了个醒。由此,他便决定了下来。
而此时吕娴正在见贾诩。完全不知道吕布的纠结与决策。
“哈哈哈……”吕娴笑道:“文和一言针时砭,此亦是娴之难题也,却被文和道出。”
见贾诩有意探自己,她也不瞒着,笑道:“文和以为这是娴讨好寒门的手段,而非是真正的时政?!”
贾诩听了觉出点意思,笑道:“哦,愿闻其详!”
“对士族门阀,我们父女不会讨好,也不会刻意打压,此政,在寒门与士族之间,取一个平衡,对此,娴不会退让。”吕娴笑道:“文和莫非以为我们吕氏父女没有背景,所以才想着要打压门阀吧?!如果是这般,那我们吕氏父女离败死也不远了,没必要与此死磕,这个道理,娴还是懂的。自古以来,江山易改,世家灭了一家又换一家,生生不息,像个寄生在树上的吸血虫,还两头吸血,以壮大自己。等两头都不行了,他们又寻别的再继续做吸血虫……如此循环,如此,树易死,而虫始终不灭!”
“所以树与虫的斗争从来没有消停过,可是树又不能将这个虫完全捏死。”贾诩道:“所以女公子才要发展寒门。然而,若此,而得罪天下豪族世家,未免不太划算。如此,只恐吕氏,不得取得他们的支持!”
吕娴听出他颇有试探自己深浅和胸怀之意,便笑了,也不正面回答,只道:“文和以为,何为政体,何为体制?!”
贾诩想了想,道:“立天下之本,定天下之本,固万民,御疆界之本!”
“这个本是精髓,所以这个根本,就是开放的营养的土壤。”吕娴笑道:“娴以为,树要生根,要生根,草也要发芽,生长,都离不开土壤,土就是根,根就是本,土若不肥沃,万物枯死,土若肥沃,树会生长。树既然会生长,也能生长,都能生长,凭什么草就不能生根发芽呢?!”
贾诩一听,已是惊讶莫名,哈哈哈大笑,道:“女公子,请受诩一拜,受教了!诩竟是以浅薄之心度深沉之心矣!”说罢竟是正式的朝她一拜。
吕娴忙拉住,扶了起来,笑道:“文和岂是浅薄,不过是想试试娴可能有扶持之力,在娴看来,文和岂会不知娴之用意,文和皆知。”
贾诩便也不试探了,知道她的确如他所设想的一般,不出所望。顿时欣赏不已。
来徐州,终不是无功而返。值了!
“树想吸干地的肥力,侵夺草草的生长空间,只顾壮大自身,这本身,就是一种枯竭的资源,而诩以为,一片好的土壤,当有万物生,如此,才是真正的生生不息!”贾诩道:“自来徐州,见识到科举,喜不自胜,可诩却深深忧虑,唯恐女公子不能坚持下去,唯恐世之阻力太大,如此好制,却实行不下去,实在可惜!诩愿为女公子出力,奉吕氏为主,推平天下,推行女公子所行科举之制,为天下苍生,为寒门,为百姓造福!”
他既能上门,其实心里已经决定了,之所以还要试探一下,就是想看一看她的决心,她的意志,她的能力。既然已经决断了。贾文和的性子本身就不是扭捏之人,因此,竟是很快的认主了。
吕娴闻听大喜,一见他折腰,心中竟是感激涕零,道:“文和能来,是娴盼之已久,唯恐留不住,唯恐文和对徐州失望而又离去,唯恐轻狂唐突,自回徐州也一直不敢去见,只想等文和心中有数了,对徐州有了欢喜,再去见,不曾料到文和能主动前来,娴兴奋不已。文和,我与我父能得文和,何其的喜欢?!”
吕娴也正式的对他一拜,道:“若文和不弃,娴愿拜文和为外事处首席大臣,处理内外诸事,尽皆托付于文和!文和万勿推辞!”
什么是外事处呢,吕氏有徐州的时候,徐州以外是外事,吕氏有天下的时候,天下以外,还是外事,这个首席大臣,是一等大臣!不亚于相也,相制内,而他制外!
贾诩一怔,红了眼眶,道:“诩何德何能让女公子如此看中!诩唯死报而已!”
吕娴大喜,扶了他起来,两人竟是哈哈大笑。
忽闻有笑声至,道:“女公子又得贤人,切莫因得了新人,而忘了旧人,哈哈哈!恭喜女公子了……”
贾诩先闻其声,后见其人洒脱不羁,还未进门,先有玩笑,便笑问吕娴道:“可是徐元直?!”
“正是元直。”吕娴笑道:“元直还不快进来!”
徐庶便笑着进来了,拱手道:“文和,久闻不如相见!”
贾诩也笑了,道:“吾也久闻元直之名,今日一见,真神人也,果然名不虚传!”
这商业互吹,可以啊。吕娴乐了,笑道:“速都请坐,无需来虚的。都是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