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视了两秒钟之后,严见山不可思议:“你嫌弃我不用嫌弃得这么明显吧?”
他给气笑了:“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陈陆你除非在武当山待一辈子,不然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姑娘能受得了你这脾气!!”
受不了最好了,也省得陆女士整天琢磨着用这种关系困住他。
说到这儿,陈陆又想起了还在隔壁的某个小孩儿,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
时间差不多了,还得先把人带在身边。
他转身出门,敲了敲隔壁的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他心下一跳,直接用房卡开了门。
事实证明,他都还在这儿,隔壁的那东西还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对宁又声下手。
一推开门,他就对上了小孩儿还带着些许潮气的眼睛。
外面的灯光在繁华的夜色里映进来,房间里多了一丝昏暗的光线,平白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暧昧。
少年抱着膝盖坐在床尾的地板上,蜷缩起来的时候只有小小的一团,一张脸被光线分割成了两面,一半陷在黑暗里看不清楚神色,但是露出来的那一面眼眶通红,看起来应该是哭过。
特别像是街边的流浪小狗。
总不可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被吓哭的吧?
麻烦。
陈陆拧眉,但声线却下意识地缓和了些:“过来,跟着我。”
来了来了。
宁又声心尖都颤了颤。
他委屈又害怕,同时还在心里埋怨自己之前为什么不动作快一点,先把自己交给男人,把对方伺候好了可能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
少年吸了吸鼻子,饱满的唇微微抿紧,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陆真以为他是害怕,也没有多留心,又催促道:“走了。”
“……”
宁又声还是没有动,然后在男人的耐心要消磨掉之前,他委委屈屈地抬眸,小声说:“腿麻了。”
陈陆:“……”
傻。
宁又声也觉得丢人,从毛茸茸的亚麻色卷发里露出来的白皙耳朵泛着让人心软的粉色。
但是一想到道士哥哥是来叫他过去做什么的,心里面委屈猛地又翻起来,他干脆直接摆烂了。
丢人而已。
跟被未婚丈夫送给邪祟比起来完全不算是事。
他以为男人会因为他的不听话而感到不高兴,就跟小时候好多次他亲眼看到的,父亲对待小爸爸的那样,怎么让他难受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