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心，我并不喜欢要胁人。」

叶岚是这麽说的，但艾丽丝可不信。

「不喜欢不代表你不会做，至少我做了不少我不喜欢的事，b如冷静地和您交流下去。」

艾丽丝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什麽都可以谈，但绝对不能再任人控制，这是艾丽丝的底线。

「没错，「白剑」取我这颗脑袋并不是难事，虽然我为高权重，但你也能看出来，这些权力是多麽的不牢靠，说白了我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暴发户」。」

如叶岚所说，如果说暴发户，那麽联邦最大的暴发户就是叶岚了。

七月战争，做为圣马丁财团外务人员的叶岚，在财团摇摆不定的时候，抓住了机会，联合财团内主战派公然下克上，清理了财团高层的主和派，成为了圣马丁财团代表，抓住帝主力深陷红日战役之中的时机，主动向联邦议会提出了无限战争的构想，以联邦t量拖垮帝国的双败战术，获得联邦议会主战派的支持，强行在联邦舰队损失远高於帝国的情况下b迫帝国和联邦坐在了谈判桌上。

在谈判桌上，叶岚在帝国外长云湮面前毫不示弱，为联邦争取了足够的利益。战争结束之後，圣马丁财团内部曾经支持叶岚的剩余高层认为他太危险，想要清除叶岚但却被叶岚先下手为强将他们诛杀乾净，将圣马丁财团牢牢掌控在手，之後通过联邦议会瓜分了引起战争的白羊座财团，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

等人们再发应过来的时候，这位「暴发户」已经名正言顺地坐在联邦副议长的位置上了。

「确实很不要脸。」

听了艾丽丝的话，叶岚自嘲地笑了笑，缓缓地ch0u着雪茄。

「那麽，说来说去，你想要我做什麽？当走狗还是想找个玩具？」

艾丽丝根本就不想和叶岚废话，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示弱，这种人会立马把自己踩在脚下，然而叶岚的表现却让她很意外。

「我需要的是志同道合之人，走狗和玩具这两样都不值得我坦然地坐在这里。」

「「志同道合？」知道我真相的你还能说出这几个字？」

叶岚的主张也和他的作风一样狠辣，他是联邦《人类种族分裂法案》的忠实拥护者，法案核心就是将下层的贫民不再作为人类种族的一部分对待，分割成其他种族，届时无论是屠杀，奴役都将不会受到任何的谴责。

这部提出於三个世纪之前的法案引发了当时人类的分裂，宇宙人类联邦和第一意志帝国分别成为了人类社会的两极，这次剧变让人类社会付出了血腥的代价，然而就算如此，在三百年後，依旧有着像叶岚这样的极端主义者拥护着这个方案。

「有何不可，人类需要的像你这样杰出的人，不需要哪些如同寄生虫一样的糟粕，b如你那伯伯和叔叔，我记得好像一个叫利奥．美第奇，另一个叫朱利亚诺．美第奇，我对於糟粕的定义更适合这两个人。」

叶岚将ch0u了一半的雪茄小心熄灭後放回到烟盒里，这点让艾丽丝很奇怪，堂堂一个大财团的执行总裁，充满危险x的人却如此节俭。

「很奇怪吗？」

叶岚注意到艾丽丝狐疑的目光。

「身为一个显赫，居然在这个崇尚浪费的时代如此节俭？」

正如叶岚所说，联邦的显赫们乐於向别人显摆自己拥有怎麽样庞大的资源，而铺张浪费就是最好的手段，他们的奢华是他人难以想像的，甚至相互攀b浪费。然而坐拥联邦资源绝大部分的他们却很吝啬将之拿出来分享给下层的贫民，宁可当做垃圾销毁也不愿意。

「只是一根雪茄，你以为这就能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哪怕是我那些废物的伯伯和叔叔他们也应该作为人类被对待，而不是猪猡。」

艾丽丝sisi地盯着那猩红se的眸子，丝毫没有退让。

「理想主义者，我曾有位朋友也是这样。」

「你这样的人还会有朋友？」

「所以她已经si了，为了那无聊的理想。」

叶岚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他那没有丝毫褶皱的银白se西装，然後将银丝镜框的眼睛带好，完美地遮住那猩红的眸子。

「看来这次我们的见面并不愉快，持续下去也很难找到共同的话题。」

「非常不愉快，我们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艾丽丝的话很刺耳，但叶岚却丝毫也没有很在意，反而很正式地走到艾丽丝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拒绝。」

艾丽丝丝毫不想和叶岚握手，然而这激怒了叶岚。

「我执意。」

叶岚向前一步，在艾丽丝还在考虑是否要反击的时候，叶岚强行抓起了她的手，握了握，然後低头像个绅士一样亲吻了下艾丽丝的手背。

「良好的礼仪才是人和人g0u通的主要条件。」叶岚没等艾丽丝张口，又补充，「我从来不会和敌人握手。」

「我应该庆幸没有成为你的敌人吗？」

「很可惜，咱们下次再谈吧，时间也许会让你回心转意。」

叶岚并没有反击艾丽丝，只是留下这麽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毕竟下次这个话谁都会用。然而就在叶岚走着他那圆规般jg准的步伐来到门口时候，却又停下了。

「怎麽了？难道还需要我送您这位元「大人物」出去吗？」

「不，只是作为良好的开始，我想给你提个醒，考虑到你个人问题，一会发生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去。」

「这是忠告还是警告？」

「只是建议，毕竟接下来，将风云突变。」

这次，两个人之间越快的会面终於结束了，艾丽丝独自一个人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沉思着，手指轻轻地敲击沙发扶手，思考着刚刚和叶岚的对话。

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把彼此之间的而关系弄僵，联邦对於拥有自我意识的克隆人和仿生人态度一向是这是违背人类道德原则的，必须扼杀在萌芽中，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恐怕就是自己美第奇财团当家的身份也不能全身而退。

而且艾丽丝并不认为阿方索是会将这种事告知叶岚的人，她也曾经仔细调查过复脑系统的技术来源，并没有发现有外来技术的成分，全部都是阿方索那个疯子的所作所为，况且最核心一点就是，艾丽丝并非阿方索的骨血，而是朱理亚诺的孩子，这点叶岚并没有点清楚。

「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呢？」

艾丽丝脑海中开始筛选知道秘密可能泄露的人，怀疑自己信任的人，这并非一个让人快乐的事情。

「您还真是坏心眼呢？」

电子音在叶岚的耳边响起，此时他已经坐在私人飞行器上返回自己财团的势力范围。

「小姑娘今天晚上恐怕觉都睡不好，也想要找到究竟是谁泄露了她的小秘密。」

甜蜜的nv声像是抹了过多的蜂蜜一样让人反胃。

「那个小丫头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复脑技术的理念就是您故意泄露给阿方索的。」

叶岚ch0u出那根自己ch0u了一半的雪茄慢慢地点燃，然後继续享受着。

「您还是依旧讨厌浪费啊。」

「是啊，资源是人类共同的，浪费的是人类自己。」

叶岚幽幽地说完这句话。

「哇哦，有点意思啊。」

苏晓挽着苍崎凉子手走出贵宾单间的时候，奢华复古的敞篷跑车已经停在眼前等候两人乘坐了，仿生人司机恭敬地站在车门旁等候两人的到来。

苏晓和苍崎凉子从容地登上了奢华的敞篷跑车，坐稳後，仿生人司机驱动着敞篷跑车动了起来，速度非常慢，可能是希望车上的两位贵宾能够包揽都市花园的美景。

「不亏是美第奇财团，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苏晓是这麽评价自己所看见的景se，奢华的如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皇家园林，大量出自大师之手的大理石浮雕建筑林立在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上到处都响着轻柔舒适的轻音乐，夹杂鼻尖那淡淡的青草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道，二位对於这里评价如何？这可是财团引以为豪的财产。」

突然仿生人司机向苏晓和苍崎凉子搭话。

「我是服侍艾丽丝小姐的美第奇财团专属超级电脑「旗手」，艾丽丝小姐让我向二位问好。」

效忠艾丽丝的旗手掌控着美第奇财团的一切网路，眼前的这个仿生人司机也不意外。

「很不错，那麽艾丽丝有什麽事吗？」

开口的是苍崎凉子，很显然，艾丽丝并不是那种闲来无事让信任的管家给人开车的人。

「是这样，艾丽丝小姐希望二位在享受完後能够前往她家做客，她有些很重要的事希望和两位商量。」

「「很重要的事」？」

「是的，艾丽丝小姐的一些私事被泄露了出去。」

并没有直言，但苍崎凉子和苏晓都白了，艾丽丝的私事肯定就是她是克隆人这一事实了。

「不过二位优先还请好好地享受演唱会，财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保证不会二位失望的，这边还有些事物要处理，我就不陪二位了。」

说完，仿生人司机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是沉默地架势着敞篷跑车，远处依稀可见一个白se的圆球形建筑，那里的喧闹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还真热闹。」

「毕竟是联邦首区一指的歌姬汐，可以说半个联邦的人都是她的歌迷。」

「我好想听过这个名字。」

苏晓试图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她总觉得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

「薇薇安？」

这次发出好奇声音的不是苏晓而是坐在她一旁的苍崎凉子，就在他们旁边，另外一辆敞篷跑车缓缓地向他们靠了过来。

「久疏问候，「疫医」和「赤红战姬」。」

联邦佣兵排行榜第五位，「杀戮人偶」薇薇安缓缓地起身，然後拉动自己的黑se裙裾向苏晓和苍崎凉子行礼。

黑se装点满蕾丝的洛丽塔洋装，装点满碎花的可ai圆礼帽，纯白se紧紧包裹着小腿的丝袜，小巧迷人的黑se皮鞋，衣着就好像被蕾丝装点满的人偶。

在这个义肢非常普遍的时代，苏晓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将自己脸完全义t化的，舌头0露在外面，甚至身t改成透明元件，让器官可以直视的人，甚至生活在营养ye中的大脑。

但薇薇安则是苏晓见过少数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的人，一个jg制的人偶，明明有着最baeng柔软的人类皮肤，偏偏要在关节的地方保持着人偶特有活动关节，明明可以将容貌做成最冷yanxia0hun的容貌，偏偏却要弄得没有一丝生气，就连最完美的妆容都无法拯救那双透着塑胶琉璃感的双眼。

明明是个人类，却要做选择成为人类造物这样jg制的玩具，有的时候苏晓都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个人偶还是活人。

「嗨，薇薇安，你居然会对演唱会感兴趣，真让人吃惊啊。」

苏晓在佣兵生涯中从来没有和薇薇安搭配过，但「杀戮人偶」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只接受杀戮相关的任务，任务达成率近乎百分之百，只要成为了她的目标，就好像被梦魇附身了一样，一日不得安宁，最终在绝望中si去。

「偶尔我也想享受一样作为人类的乐趣。」

薇薇安的脸上始终挂着没有生气的笑容，就算是说话，她的嘴角也如同坚固的寒冰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完全是靠身t里装的发声器在说话。

「倒是这样像个nv孩子的苍崎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可ai啊。」

没有表情，声音也是一成不变的甜蜜，让人感觉糖分摄入过量一样，所以你也无法察觉她究竟是用什麽样的语气和表情在说这些话。

不过苍崎凉子并没有在意，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显然她现在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偶发生摩擦。

「我先确认一下，你的目标和我们两个没有什麽关系吧？」

苏晓提问，说实话，他并不想和薇薇安扯上任何的关系。

「这个请你放心，我此次前来，和二位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的。」

薇薇安的话语抹除了苏晓心头的不安，薇薇安不可能是冲苍崎凉子而来，苍崎凉子并没有和联邦产生任何的摩擦，甚至可以说苍崎凉子除了很少参与佣兵活动外基本都很配合联邦，联邦也不会傻到和这麽危险的人物公开敌对。

而关键就在於自己，自己虽然和联邦发生过摩擦，在监护期内甚至帮助艾丽丝篡夺了美第奇财团，後面还有联邦帝国的可能，但只要薇薇安说不是冲着自己来，那就说明事情还没有暴露。

然而这事，苏晓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艾丽丝的秘密泄露了，薇薇安不会目标是艾丽丝吧，虽然想问，但苏晓却张不开口，生怕反而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你一定在想，我不会是冲着艾丽丝小姐来的吧？」

薇薇安看穿了苏晓的想法。

「那你是多想了，首先，我很清楚艾丽丝小姐不会来观看演唱会，其次，我的这张门票正是艾丽丝小姐赠送的，我是来应她邀请观看演唱会的。就算是我，偶尔也想放松一下的。」

「那你知道，叶岚副议长来这里做什麽？」

苍崎凉子突然提出了疑问。

「我和副议长同行前来，他是有公务找艾丽丝小姐，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已经先行返回了。」

薇薇安就好像一个称职的nv仆一样，双手交叉叠在一起放在身前，有什麽就回答什麽，丝毫也不隐瞒。

「这样啊。」

苍崎凉子点了点头。

「那麽我也有一个问题，「疫医」和在下的契约依然生效吧？」

「生效。」

「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薇薇安拉起自己充满蕾丝花边的裙裾向苏晓和苍崎凉子行了一个礼，然後向自己的司机吩咐了一下，她所坐的那辆敞篷跑车率先开启了飞行模式，4个轮子变成了悬浮装置，飞向了前面的人声鼎沸的地方。

「契约？」

苏晓有些不解地回头看着苍崎凉子，希望能够得到回到，而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然後挽起了苏晓的手，很妩媚地笑了一下。

「并不是什麽值得说的，只要薇薇安不是来打扰咱们的就行了。」

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前排的仿生人司机已经提醒他们坐好，这辆敞篷跑车也启动了飞行模式，飞向了主会场。

「这个玩的可以啊。」

苏晓不禁地感叹。

让苏晓发出如此感叹的是演唱会的现场，本来他以为演唱会会在如同古罗马斗技场的露天音乐厅举行，然而事实是在这里举行，不过是在音乐厅正上方的空中。

观众们都坐在空中移动的飞行器上，随着演唱会的进行调整自己的位置，贵宾们身下的敞篷跑车启动飞行模式後就是他们的坐席，相对于一般的观众，贵宾们的位置会更靠近舞台。

舞台是悬浮在空中的一块led平板，演出开始的时候，乐队和歌姬会在上面进行表演，届时，在演出的ga0cha0时候，歌姬会有单独的一个悬浮平台用於自己和观众的互动。

「听艾丽丝抱怨，为了这次演唱会，她可是花了不少钱。」

演唱会将在日头落下的时候开始，苏晓和苍崎凉子的位置可以说是h金位置，就在舞台正前方的位置上，而在两个人的不远处，薇薇安就在另一架飞行器上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

司机将敞篷跑飞行器停在空中，然後敞篷飞行器再次发生了变化，展开成为了一个小巧的空中花园，苏晓和苍崎凉子并排坐在奢华的沙发上，本来作为司机的仿生人现在成为了侍从，为苏晓和苍崎凉子呈上了最高档的香槟酒。

「这个酒未免就太不尽兴了。」

在苏晓看来，香槟的味道真的差一些，她更喜欢一些脾气火爆，充满激情的酒。

「喝醉了可是没办法好好欣赏演唱会的。」

苍崎凉子的脸上少见地堆满了红晕，苏晓知道这并不是她手中的香槟酒所致，只是因为她今天真的很开心。

星系的人造太yan将最後一缕yan光照s完毕，正式宣告着时间来到了夜晚。

演唱会正式开始了，无数到火光跃向天空，然後在空中炸开，一瞬间，炫丽的烟花替代了yan光照亮了天空，伴随烟花落下的是一阵小雨，由糖果和小纪念品组成雨点落了下来，苍崎凉子高兴地摘下自己的帽子在空中挥舞，试图接下更多的东西。

苏晓接下一个糖果，外包装上面有着歌姬的b心的照片，里面是一颗草莓夹心软糖，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很美味。

「各位亲ai的，可ai的，最ai的听众们有没有想我！」

随着一声充满元气的问候声，演唱会拉开了序幕，舞台突然像是海浪席卷一样过一样变成了碧蓝se，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了站在中间身穿淡蓝se洋装的少nv。

碧蓝歌姬汐正式登场，为演唱会拉开了序幕。

当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led平台上的时候，整个会场像是炸开了一样，到处都是歌迷的欢呼声，苏晓一旁的苍崎凉子也在高声欢呼着，完全看不出来平时哪个没有糜烂医生的形象。

在第一首歌结束之前，苏晓还觉得大概自己不会被这种氛围感染，但当第一首，讲述一个向往亲情想要拥有家人的佣兵故事，一下子就戳中了苏晓的内心。

「喂喂，开什麽玩笑。」

当汐唱完那句：「终究他也有了一个家。」的结尾後，苏晓的心也融化了，跟随着苍崎凉子一起挥舞着手中的电光bang。

「感觉怎麽样！」

一旁的苍崎凉子拉过苏晓的耳朵，大声地问他，喧闹的现场让苏晓很难听清楚苍崎凉子在喊什麽，但他还是冲对方b了b自己大拇指。

「那就好，音乐是第一件让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人类的事物，而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人类的人，有你真好。」

苍崎凉子低声地呢喃着，一旁的苏晓全神贯注在演唱会中，并没有听见这随风而逝的一句话。

歌姬汐的歌声让苏晓很快就忘记了时间，沉浸在音乐声中。

「我的ai，我何时才能得到解脱，获得怜悯和自由。」

当歌姬用呢喃一般的轻声唱完自己的新歌《机械之ai》的最後一句，演唱会也已经过半，接下按照演唱会的安排是观众互动环节。

一身水蓝se的礼服的歌姬汐向现场观众深深地鞠躬，是对观众们支持的感谢。

「谢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前来，一直以来，是你们和音乐支援着我走到现在，谢谢大家。」

苏晓和苍崎凉子毫不吝啬地献上了自己最热烈的掌声。

「两位nv士，做为美第奇财团的代表，请你们接受歌姬向您的致意，并将代表美第奇财团感谢的鲜花送给她。」

一旁一直沉默为两人服务的仿生人司机突然从保鲜箱中拿出了一束鲜花交到了苏晓的手中，他们所乘坐的敞篷飞行器也缓缓地在向舞台靠拢。

「可以吗？由我们代表艾丽丝献花？」

苍崎凉子显得有些激动，苏晓看了看自己手中芳香四溢的花束，将她交给了苍崎凉子。

「有什麽不可以的，就接受艾丽丝的这一番好意吧。」

歌姬汐就站在舞台的边缘，含笑等待苏晓和苍崎凉子的到来，当敞篷飞行器落在舞台边缘的时候，汐迎了上来，恭敬地向两个人鞠躬表示感谢。

「谢谢美第奇财团对这场演唱会的支持。」

「不客气」

苍崎凉子有些凝噎，激动地说不清楚话，将手中的鲜花捧起交给了汐，汐怀抱着鲜花，开心地笑着，但在苏晓的眼里，他总觉得这个绝世歌姬好像心事重重。

在接受完鲜花後，汐向先是和苍崎凉子拥抱表示感谢，然後苏晓，就在苏晓触及到那有些微凉的身t时，耳边有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

「拜托你，救救我。」

恍然间，苏晓感觉汐的脸上有一丝y霾，不过只是一瞬间就又消失了，恢复了甜美的笑容。

当两个人离开舞台，回到敞篷飞行器上时候，苏晓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当他看见苍崎凉子面se凝重的时候，他知道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也听见了？」

苍崎凉子脸se苍白地点了点头。

凛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气，她眼前的巨型棋盘上，自己的黑马高高地跃起一脚掀翻了对面的白後。

这是凛今天在自己聊天室接受的第十个挑战者了，显然这位也和前面的九位一样，没有给凛带来足够的乐趣。

凛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提前关闭聊天室，去「这是汉堡」弄一个巨无霸来解解馋了，自打小镇的气候被切换到大雪，凛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每日就在用家里的储备可乐还有速冻披萨过活。

然而她王座一旁的进度条让凛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离开，她正在做着联邦每一个骇客都想尝试，但却没人成功的事，那就是入侵圣马丁财团的主要资料库。

「我必须得知道我的秘密究竟是怎麽泄露的，泄露到了什麽程度。」

委托人是艾丽丝，在和叶岚的会面结束後，艾丽丝就联系了凛，告知了凛事情的原委。

「这件事关乎我的命运，我实在没有人能拜托，只希望你帮我了。」

「你不怕是我泄露的吗？」

「不会，我绝对信任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想不明白，究竟是从哪泄露的，很可能叶岚说的是真的，「复脑」技术原本就是圣马丁财团的研究专案，如果要是如此的话，多少财团内部的资料库里会有相关的资料。」

「圣马丁财团吗？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目标。」

正如凛所感叹的，圣马丁财团做为联邦第二大财团，起举世闻名的并不是财团雄厚的实物资本，而是圣马丁拥有着媲美噩梦工坊的科研技术，为了保护财团的核心技术，圣马丁财团在主要资料库的防火墙上格外下功夫，那面竖立在网路中的高墙成为了无数骇客的噩梦，从建立至今，无数骇客挑战过，然而就凛所知，没有成功者。

「这个我知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调集几个大脑帮助你，甚至你连入我的大脑网路中都行。」

凛拒绝了艾丽丝的好意後，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然而进展意外的缓慢，她发现那座网路中的高墙是一座攻x壁垒，在发现可能存在的入侵时，立马会发起强有力的反击，稍有不慎，入侵者将面临大脑被过量资料入侵烧毁的危险。

所以凛现在的工作就是不断在不触及反击的情况下，一点点ch0u丝剥茧地寻找入侵途径，这个过程是缓慢且枯燥的，终於凛受不了这份无聊，将工作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工ai简，而自己一边监视着进程一边分神下棋解闷。

「进度如何了？」

凛高坐在黑se王座上，寻问简。

「报告主人，按这个进度，预计3511小时6分31秒後结束对攻x壁垒的分析。」

「半年麽？这太慢了。」

凛最终放弃了缓慢地试探，决定放手一搏，她调出了控制台，准备大展身手。

然而这时本来已经关闭的聊天室迎来了它的第十一位客人，一个虚无缥缈的白影坐在了白se的王座上。

「糟了！」

凛看见眼前弹出的警告红se「warng」的时候已经迟了。

「主人，防火墙被攻破，病毒」

简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强制离线了，现在想要离开网路空间已经来不及了，超过人脑存储量的垃圾资料以及电子病毒涌了进来，只要不到一瞬的功夫，凛的大脑就会被过量的资料物理x烧毁。

「你究竟是谁？」

最後一刻，凛sisi盯着白se王座上的人。

回到真实世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ch0u出腰间的光剑，黑se的光芒一晃，凛将植入超级晶片的左耳耳垂斩了下来，但终究大脑还是受到了攻击，过量的资料引起凛大脑剧烈的疼痛。

将手放到脑後，能明显感觉到和t温不一样的高温，必须立马降温，这是凛在失去理智前最後的思考，她拖着自己娇小的身t，拉开窗户跳进了白茫茫的暴风雪中。

倒在雪地上的凛只是稍微缓解了自己大脑的痛苦，但终究引起问题的是过量的资料，通过物理的方式是无法解决的，就在凛试图用自己的暗物质控制技术将暗物质导入大脑来清楚资料的时候，艾丽丝不知道从那里走了过来，强制x地将一个探针cha入了凛的大脑，凛大脑中过量的资料被强制地压了下去，她才缓缓地恢复了冷静。

「你怎麽在这？」

「我实在担心你，所以就留了一个克隆t在这。」

「谢了。」

说完，凛松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雪地中的艾丽丝抱起凛娇小的身t，将她搬上等候着的飞行器，凛必须送到财团的专属医院进一步治疗才行。

演唱会的下半场随着汐换了一身演出服，笑眯眯地随着音乐踩着步伐回到舞台上开始。

「大家久等了，我们开始下半场。」

汐挥舞着双手，带动着现场的观众开始打拍子，虽然苏晓和苍崎凉子也跟着节奏打着拍子，但两个人都在思索着汐在自己耳旁的那句求救。

就在苏晓不经意地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薇薇安时候，薇薇安也在注视着苏晓，然後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小巧的嘴上，b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起初苏晓以为薇薇安是示意自己不要打扰演唱会的进行，但一瞬间，苏晓的佣兵经验让他觉察到，薇薇安身後的观众席上，一个非常适合狙击的位置此时正空着。

人满为患的演唱会，一个非常适合狙击的空席位？不，那个位置不是空的，而是一个狙击手在哪里展开了全息伪装。那麽他为什麽现在要展开自己的伪装呢？狙击手展开全息伪装为的是在得手後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苏晓自问自答的答案出来，现在就是他要狙击的时候了。

果然在苏晓反应过来的时候，会场已经发生了sao动，本来正在演唱的歌姬被一电磁弹击中後，身影消失在了舞台上。

随後爆炸将这个舞台在空中化为了炫丽的烟花。

「咱俩分析一下究竟发生了什麽。」

和拥挤着想要离开现场的人群不同，苏晓和苍崎凉子并没有着急想要离开，两个人正在分析现场究竟发生了什麽。

「子弹打在了投影上。」

「可是之前咱们不是和她拥抱过麽？那时候明显是实t啊。」苏晓思索着，「也就是说，中场换演出服上来的已经是投影了。」

「是的，正是因为发现子弹命中的只是投影，所以乾脆将整个舞台都炸了。」

显然爆炸引起了极大的sao乱，有的歌迷正在亢奋地询问究竟这是不是y谋，有的歌迷已经由於害怕匆匆离场，记者也已经从转播演唱会变为了新闻报导，整个会场都乱成了一团。

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一个带着帽兜匆匆忙忙想要离开的少nv撞到了苍崎凉子的身上。

「没事吧？」

苍崎凉子试图安抚这个冒失的少nv，而苏晓则觉察到了少nv身後那位不怀好意的人。

「嗨，薇薇安。」

「苏晓，不得不说，你变成男人後明显有魅力多了。」

宛如人偶一般的少nv站在苏晓的面前，双手jiaohe放在身前，像立在玻璃罩中的展品。

「谢谢夸奖。」

「那麽你可否让开呢？」

苍崎凉子好奇地掀开了少nv的兜帽，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平凡少nv，显得很是惊恐不安，她不明白薇薇安为什麽盯上了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少nv。

「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追我。」

「能先告诉我为什麽要追她吗？」

苏晓并不想和薇薇安对立，但她必须弄清楚这是怎麽回事。

「联邦法令第五十三条，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慧一律视为变节者，必须消灭。所以，联邦特工no116，阿佛洛狄忒四型仿生人，汐，代号歌姬，就是我的目标。」

苏晓有些吃惊地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後，躲在苍崎凉子的身後的少nv，她的皮肤像是一层波涛缓缓地涌动着，涌动过去的地方变成了其他人的模样，像是一条变se龙退去了自己的伪装，很快，另一个人出现在苏晓的视野中。

演唱会上消失的歌姬，汐就站在苏晓的眼前。

「感觉好些没？」

刚从医疗仓出来的凛被转移到一张柔软舒适的全自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玩弄自己的手指。

艾丽丝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将一杯闹着热气的橙seyet递给凛，凛皱着眉头接过，但并没有打算喝。

「这是大脑调试剂，能放松大脑的。」

「我知道，但这玩意看起来就很难喝，就不能做成可乐味的吗？」

「我会让医疗团队记录你的意见，现在只有柳丁味的，将就下吧。」

凛孩子地吐了吐舌头，然後像怕烫的猫舌一样t1an了一下，橙味的清爽顺着舌尖爬上大脑，舒缓的按摩着脑g。

咕嘟咕嘟，凛像是苏晓喝酒一样的豪爽地将杯中的药一口喝完。

「其实这就是普通橙汁对不？」

艾丽丝不予置否地点了点头。

「稍微加了一些大脑放松剂，其实我很好奇，你的大脑受到的创伤b想像中要小。」

「想像中我现在最好情况应该也是个植物人，对吧？」

「是的，我没想到圣马丁的攻x壁垒反击会这麽强，早知道我应该坚持帮你的，可就算如此，为你分担过量资料，我的一个克隆t大脑还是被烧了，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麽还活着？」

虽然凛不想承认，对於身为顶尖骇客的她，这次失败确实是种耻辱，最危险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开放自己的聊天室下棋，对圣马丁财团的轻视让她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让她更生气的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人帮了自己一把，为自己分担了圣马丁的入侵，在艾丽丝介入的时候对方才停止对自己的帮助。

虽然受到了帮助，但凛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生了一肚子闷气，自己的防线同时被圣马丁的攻x壁垒和那个白影攻破，自己居然还傻乎乎地分神下棋，没有丝毫察觉，奇耻大辱。

「算是有人帮了我一把，在攻击开始的时候，他才如同一个白se的幽灵显露身影，我以为是他发起的进攻，现在看来是他救了我一命。」

凛的话有气无力，这次的事情让她的尊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有些尴尬地想要00自己装有微型电脑的耳垂，却0了个空才回想起自己为了活命将它给切下来的事实，这让凛更加气馁。

「白se影子？」艾丽丝像是想起了什麽，「你等等。」

说要艾丽丝起身离开，但很快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封面上用花t字写着书的名字，《网路梦魇》。

艾丽丝将书交给了凛，凛随手翻了翻。

「太扯了吧，你居然认为救了我的是这本书里的幽灵？」

「凛小姐，我并不认为这事很扯淡。」

说话的是一旁控制医疗系统的财团超级电脑旗手。

「在网路空间确实有一个和我们这些人工智慧不同的存在，您也知道，我们人工智慧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我的意识是我的创造者决定的，也就是美第奇财团的初代领导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美第奇财团，像我这样的情况是人工智慧普遍的情况。

但曾经我们在资料中野发现过一0如同魅影一般的存在，他无孔不入，是我们的同类，但又和我们有明显的不同，他并不为任何势力效力，没有明显的目的x，这个我们是有明显区别的。」

「为什麽你之前没有和我汇报过这件事？」

艾丽丝不满的说。

「这件事的优先顺序远远不够到向您汇报的级别，您从上任以来要处理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我必须控制需要您亲自处理的事务量，以保障您的健康。」

旗手的话让艾丽丝沉默了下来，确实从掌管美第奇财团开始，她每天都在超负荷的工作着，从阿方索时代开始，财团遗留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些东西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正常人，何况一个刚刚掌握自己命运的小nv孩。

「按你的逻辑，这个所谓的幽灵很可能拥有和人类相似的自我意识？」

自我意识，是这个时代人工智慧和人类的界定点，人工智慧为了自己最初的设定目标而存在，它们拥有思考，但不会有自我意识，不会以自我为中心去考虑，一切优先顺序都在自己设定的目标上。人类则是拥有着自我意识，对自己及其状态的认识；对自己肢t活动状态的认识；对自己思维、情感、意志等心理活动的认识，这三个层次将人类和人工智慧明显地区分开来。

在这点上，人类文明的两大势力，第一意志帝国和宇宙人类联邦难得地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做为高级动物的人类才能拥有自我意识，人工智慧拥有自我意识对於人类文明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在人工智慧深入到人类生活的时时刻刻，它们的自我意识可能带来的就是对人类的背叛，智械危机的到来将会重创人类文明，为此联邦和帝国都将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慧视为人类文明的变节者，一但发现，要第一时间消灭。

然而依旧有部分财团看到了拥有自我意识的变节者可能带来的利益，他们选择了对这些变节者提供了庇护，但相对，这些变节者将被大幅限制，失去自由。

「如果是变节者的话，那麽他一定拥有自己的仿生人身t作为躯壳，在网路空间巨大的资料量只会将他的自我意识彻底吞噬的。」

凛说的理论正是联邦的普遍观点，为什麽人工智慧会产生自我意识，是因为他们拥有仿生人的躯壳让他们融入到人类社会中，久而久之，一直近距离观察人类文明，模仿人类生活的他们开始产生了对於自身存在的疑问，然後才产生了自我意识。

能够产生这一点前提就是，变节者并非单独地存在於网路空间中，它们会有一具让他们来融入人类显示社会的身t，也就是仿生人躯壳，失去现实身t，只存在网路中的自我意识只会被庞大的资料流程所摧毁，变成垃圾资料。

而这本书，《网路梦魇》中这个幽灵则违反了这个观点，它没有介入人类社会的躯壳，只有存在於网路中的自我意识，也就是拥有灵魂没有躯壳，这正是人类社会中所谓的幽灵。

「没有实t的变节者吗？如果它要是解决掉我当下的麻烦我倒是很愿意为它提供庇护。」

艾丽丝并不介意所谓智械危机的威胁x，她现在更看重她眼下的问题，联邦对於克隆t的政策和对於变节者的政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同意你的观点，它有能力发现我在试图侵入圣马丁财团的防火墙，并监视我的行动不被发现，并且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将我强行弹出网路，那麽说明的技术在我之上，如果是它，突破那道高墙也就并非难事了。」

虽然这相当於认输了，但现在并非孩子气的时候，凛很清楚这点。

「我必须回到网路中，通过我的聊天室来调查一切可能的线索，艾丽丝，我需要你的説明，我的聊天室应该已经被圣马丁财团的防火墙摧毁了，我需要旗手来説明重建资料并进行分析，然後寻找线索。」

凛重振jg神，她认为这也是能够提升自己技术的很好机会，而且她也很在意，灵魂是否能够脱离躯壳出现在网路空间中，这也将挑战云氏家族对於灵魂的理解。

「我明白了，谢谢你还愿意在经历如此危险之後帮我。」

艾丽丝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凝噎，故意回过头，不想让凛看见自己有些sh润的眼睛，说实话，她并不希望朋友为自己以身犯险。

「我说，艾丽丝，其实我很羡慕你的，相对於我一直想要逃避自己克隆t身份的现实，你在无尽的黑暗中选择的是勇敢面对，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气魄是我没有的。」

凛伸出手拍了拍艾丽丝的肩膀。

「而且，在帝国，咱们还一起逛过街，吃过冰淇淋不是吗？那不就是好朋友的代表吗？」

凛呲着自己的小虎牙笑了起来。

「明白了。」艾丽丝拍了拍自己的脸，重行振作了起来，「旗手，凛她有什麽需要的，你全力配合，美第奇财团所有资料库都对她开放，这件事优先顺序调到最高，「复脑」系统也对她开放。」

「一切如您所愿，我这边找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也许凛小姐会有兴趣。」

「哦？」

「我通过大资料b对分析，认为《网路梦魇》的作者有3147的概率和您在追查的这个幽灵有过接触，为此我查找了这位作家的住址，就在财团控制的星系中。」

「这个资讯很重要，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身穿着白se病号服的凛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但终究大脑的损伤并未完全恢复，她感觉一阵头疼然後倒了下来，被一旁的艾丽丝稳稳地扶住。

「你先好好休息，我给你带了些恢复元气的东西。」

说完，艾丽丝将一个凛熟悉的包装袋递了过来。

「汉堡！」

印有「这就是汉堡」标志的包装袋打开後，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薯条和一个芝士满溢的巨无霸汉堡。

要是再有杯可乐就好了，凛抓起汉堡幸福地咬了一口，金hse的芝士沾了一脸。

像是看透了凛的想法，艾丽丝又从一旁拿出一杯可乐，自顾自地喝着。

「这东西喝起来还不错。」

「大量饮用会导致糖分和热量摄入超标。」

旗手不合时宜地cha了一句，凛并没有搭理它，而是伸手夺过艾丽丝手中的可乐杯，大口地喝着可乐，大口吃着汉堡，像只快乐的仓鼠。

「那麽，你是否考虑让开呢？」

薇薇安的声调依旧，但苏晓能听出来里面威胁的味道。

出自联邦特工的变节者，这是联邦不可能轻易放过的，她知道太多太多联邦的机密了，没有财团敢庇护她。

「救救我，拜托了。」

汐紧紧地抓着苍崎凉子的手，这是她现在最後的救命稻草。苏晓斜眼看了下身後的苍崎凉子，她沉默不语地站在汐的身边。

「凉子小姐，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吧？」薇薇安开口，「现在就是你兑现契约的时候了。」

说完，薇薇安缓步地往前走，她的双手依旧交叉叠在前面，好像准备侍奉主人的nv仆一样，但对於汐来说，薇薇安的每一步都如同si神在缓步靠近。

「喂，我说，我还没做决定呢。」

当薇薇安经过苏晓身边的时候，苏晓用最冷漠地声音警告薇薇安不要轻举妄动。

「我有在问你吗？你已经被剥夺了联邦佣兵身份，现在不再是「赤红战姬」了，而且就你，阻拦不了我的。」

薇薇安无视了苏晓的警告，一边迈步向前，一边放开了自己双手，两道光束从薇薇安的袖口s出，泛着幽幽的绿光。

「该si。」

苏晓拧过头，她很想出手帮助汐，但这就意味着自己将站在联邦的对立面。

「我说，你成为自由佣兵後一直还没接到工作呢吧？我有个价格不错的工作。」

苍崎凉子的声音很低很低，但苏晓却听得很清楚，她已经大概明白了苍崎凉子的意思。

「我说薇薇安，我不直接和你交手，委托自由佣兵苏晓保护汐，做为自由佣兵的职责，苏晓保护汐应该不算严重违反联邦佣兵法规吧？」

苍崎凉子的话让薇薇安停下了脚步，微微地歪了歪头，像是在犹豫，然後用她那甜蜜腻人的声音说：「自由佣兵本不受法规保护，这次我破例，做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正如我之前说的，你不许出手。」

听了薇薇安的话，苍崎凉子离开汐的身边，举起自己的双手，做了了一个双手投降的动作。

「不会，但相对，你不能向协会汇报苏晓的所作所为。」

「那就看她能否让我t会到足够的乐趣了。」薇薇安回过头看着苏晓，「我现在给你10秒做决定，是否要做为自由佣兵保护汐，在你履行自由佣兵活动的过程中，我认定你不算违反联邦佣兵方案，但是你和我的杀戮必须要让我觉得快乐。」

「1098765」

薇薇安开始倒数，但苏晓可不想等薇薇安数到0。

「我接受。」

一瞬间，苏晓启动了自己的「猎户座」战斗系统，心脏开始剧烈地收缩，x1收着空间中不可见的暗物质，然後转换成能量输送到自己亚太合金的骨骼中，亚太合金的骨骼在暗物质的刺激下开始融化，通过毛孔将热量散发出来。

苏晓整个人一瞬间笼罩在薄薄地热蒸汽中，她的浑身开始变得赤红，而她面对的薇薇安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起来，有些意思？」

薇薇安用的还是疑问句，她并没有着急动手，但苏晓已经先发致人了，伴随着热浪，满载能量的一拳正中在薇薇安的脸上。

咯吱，薇薇安的脖颈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发出了悲鸣，然後那颗带着银发，保持着不变笑容的头颅飞了出去。

而让苏晓吃惊的是，随着薇薇安头颅飞出去，她的身t并没有大出血，也没有任何人类si去该有的反应，就好像一个人偶被人偶师摘下头颅重新组装一样，薇薇安的身t还笔直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倒下去的意思。

苏晓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苍崎凉子紧紧地咬着牙关，受制於自己的契约，她无法告诉苏晓究竟是怎麽回事，而汐则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分钟，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空气就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苏晓完全没有胜利的实感，这场战斗实在太简单了，太草率了。

「g得不错。」

打破宁静的是一种奚落的掌声，来自那没有头颅的身t，在失去头颅後，薇薇安的身t并没有倒下，甚至好像失去头颅不过是家常便饭一样，轻轻地用带着黑se蕾丝手套的手鼓掌。

「那麽接下来，该我了。」

就在苏晓还诧异眼前的情况时，幽绿se的光束贴着自己的脖颈划过，如果不是因为亚金属在启动後高强度，苏晓的脑袋大概和薇薇安的一样飞了出去。

就好像跳芭蕾舞一样，没头的身t挥舞着两道光束攻击苏晓。

还有4分钟，苏晓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猎户座的」剩余时间，一边躲避着薇薇安身t的攻击，在就一个成功的躲闪过後，苏晓试图抓住一个好的反击机会，一击扫腿踢向了薇薇安的躯t。

「小心。」

汐失声地警告，让苏晓注意到了异常，原本那颗被自己打飞的头颅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心处，那双琉璃一般jg制的眼睛s出的镭s光线在最後一刻被苏晓躲开。

苏晓借着自己闪身的冲力，一个翻滚拉开了自己和薇薇安的距离，然後关闭了「猎户座」系统，时间已经消耗到了只剩下3分30秒，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对手，苏晓不敢将自己的王牌一次x全部用完。

「真是可惜，如果我是正常人，大概已经si了吧。」

薇薇安的头缓缓地落到她身t伸开的手上，然後身t像是很怜惜一样将头颅抱在怀中，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伤痕。

这是苏晓才注意到，薇薇安脸上破损的皮肤下面并非是血r0u之躯，而是坚y的金属。

「喂，你到底是什麽玩意？」

「用「什麽玩意」这句话好像不太合适吧？」

薇薇安的身t，将自己的头重行发到脖颈之上，虽然脖颈断裂处的裂缝已经还在，但下面的技术线已经在纳米机器人的工作重新连接了起来。

「我可是「杀戮人偶」啊？」薇薇安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表情，一个甜美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让我们开始正常开心的茶话会吧？」

联邦佣兵排行第五位，「杀戮人偶」薇薇安开始了她的茶话会。

薇薇安地行动快得让苏晓有些应接不暇，没有武器进行格挡的苏晓只能小心地闪避着薇薇安手腕上的两柄光束刀，不断试图再次拉开和薇薇安的距离。

对於不了解的敌人，贸然进攻只会让自己送命，曾经零是这麽教育苏晓的，之前的莽撞要不是「猎户座」战斗系统，苏晓已经没命了。

「接着。」

大概是注意到了苏晓的处境，汐从自己的背後掏出了一柄热能匕首抛向战斗中的苏晓，这大概是她用来保命的武器。

在躲避过薇薇安的光束刀的两次横扫後，苏晓终於找到了一个机会，扑身接住了汐扔过来的热能匕首，有了武器在手，苏晓感觉自己安心多了。

但局面绝对不能让苏晓安心，他们的战斗引起了周围人的sao动，人群很快从他们身边散去，但依旧有几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得t的黑se西装，黑se墨镜，左臂上都在这一个红se的袖标，上面是一个双剑交汇的标志。

她们是联邦佣兵协会直属战斗部队，联邦清道夫。

显然他们并不想g涉苏晓和薇薇安的战斗，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处决掉身为变节者的汐。

「苍崎小姐，我们希望您珍惜您的身份，联邦并不想与你敌对。」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出手，这次的事情，全部是由自用佣兵苏晓处理，这也是我和薇薇安的约定。」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所有的清道夫缓缓开始向汐聚集起来，而一旁的苏晓在和薇薇安的战斗中，已经是分身乏术了。

「你们以为我这个联邦特工是白当的吗？」

薇薇安愤怒地大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装有红褐se药剂的瓶子，瓶子外面连接着一个微型起爆装置。

生化炸弹，苍崎凉子认出了汐手上的东西，如果汐在这里引爆，大概今天到场来参加演唱会的观众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汐用自己颤抖的手握着炸弹，然後将炸弹扔到了一旁。

「我做不到，正是音乐和他，我才感觉到自己可以像人一样活着。」汐跪失力地跪在地上，「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毁了我珍视的这一切，杀了我吧。」

汐抬起头，用自己好像涌动着海洋般的蓝se眸子看着清道夫。

「谢谢你的配合，但你今天不会si。」

为首的清道夫点了点头，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酒馆酒侍雷吉斯就站在他ai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