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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往后靠在椅背,目光疏离:“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不需要不必要的寒暄。”
他的直白让徐怀安有一瞬的怔愣,随后失笑:“有的地方,你跟他还真的挺像。”
谢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将不愿意跟他多话说的声明实践到底。
“好吧。”徐怀安看出他的态度,也不再多说废话:“我找你,只想跟你说两件事。”
“第一件,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照顾他,既然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那就一直坚持下去,这条路可能不好走,但是我了解他,认定的东西就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将来你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被迫’离开他。”
谢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抬起眼帘,眸光微动,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要是未来有一天我们不得已分开了,那也只可能是因为阿砚已经不爱我,不想跟我在一起,被抛弃的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徐怀安眼神一松,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叮铃。
一条信息出现在谢疏手机界面,是徐怀砚发来的,说他已经准备离开,让他想想晚上吃什么。
谢疏回了句见面商量,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抬头道:“第二条是什么?”
徐怀安两手松松交握着放在膝头,精致笔挺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好相处,只是那双眼中的疲惫击散了所有可能产生的距离感。
“至于第二件事,是关于我父亲的遗产……我想麻烦你,去帮怀砚找个律师吧。”
接下来的时间,徐怀砚说话算话,还真一步没踏进医院,就跟着谢疏满城市地晃悠,把所有好玩儿的,好吃的,好看的都玩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把快乐“出国旅行”拍照记录,然后分享给远在华国某个乡下卡卡各各的兰乐。
跟他潇洒的旅程比起来,兰乐那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我跟你说,真踏马的绝了,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区,学校官网上那些图片都是高p,高p!!朋友你懂什么叫高p吗?!糊弄人的!其实穷乡僻壤得要命,要网没网,信号也断断续续,白天还好,入了夜跟进冰窖没两样,我都被保鲜了!”
“还有,没热水!天寒地冻的没热水,你要是想洗个头洗个澡,还要自己去井里挑水,然后自己烧热,再倒进个小盆盆里憋屈着洗!太要命了!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徐怀砚听着他生无可恋的吐槽差点笑出鹅叫。
房间里可能不只他一个,这个点不早了,兰乐说话都尽量压着嗓子,骂人都没气势:“笑屁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是啊。”徐怀砚努力憋住,幸亏是打电话不是开视频:“但是我也没办法是不?李简凡不是跟你一块去的吗,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你实在不行就找他帮忙呗。”
提起李简凡,刚刚还脸红脖子粗的兰乐登时泄气了,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他啊,对啊,长辈嘛,帮点忙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