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极度柔软的大床,房间里开着温度适中的空调,就算只盖着薄薄一层被子也不会冷。
随着那股不知起源的热流四处乱窜,徐怀砚开始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不舒服,可是要让他说出哪里不舒服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一收手臂,才发现手腕竟然被牢牢铐在了床柱上,不等他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被剥了个干净,只有一件衬衫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
天知道他冬天根本不可能穿衬衫!
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的处境,徐怀砚开始慌了。
铆足了力气使劲拽着手铐想要挣开,侧身时腿动一动便会轻易蹭到自己的皮肤,结果就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直蹿到天灵盖。
“…………”
妈的。
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徐怀砚一颗心都凉了。
“我操了……谁!!哪个傻逼害你爸爸!!”
中气十足吼了一句就要两眼发昏喘半天,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真的没人在,还是故意不搭理他。
“有本事在背后搞我,没本事露脸是吗?!喂!!!快点儿给老子滚出来!”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身体的不适感越加严重,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很快席卷到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骼,每一处皮肤,附赠一路飙升的滚烫温度,他现在只觉得身体里面仿佛有一把火在蓬蓬燃烧,浑身的血液都被烧得逐渐发烫。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疼又不疼,痒又不知道到底哪里痒,但就是难受是实实在在的,他都要被这玩意儿折磨成狗了。
徐怀砚一手紧紧攥着被单,一手拽着手铐,用力得手背和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下唇被用力咬得血色尽失,被子下两条腿无意识地磨蹭,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舒服些。
“艹!谁他妈,搞……老子!”
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奈何手臂和双腿都没有力气,挣扎半天跟跑了个八百米一样,关键一点没挪窝。
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会骂人,他现在真的很想用最难听的话攻击哪个不知名的傻逼一万遍,顺便从上往下挨个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被铐住的那只手没办法挣开,手腕还被硌得生疼,徐怀砚只能用另一只手在墙面上四处摸索想要找到电灯开关,可惜找了半天,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现在觉得颅腔里的脑髓都被烫好了,神经短路完全无法思考,嗓子干得要命,越吞口水越渴,一张嘴都能直接喷出火来。
怎么办?怎么办……
被子被胡乱蹬在地上,挣扎一番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摆脱一丝一毫的困境,徐怀砚后知后觉还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