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不寻思还不知道,一寻思起来简直就没完没了。
他俩才认识不到一个学期,他竟然就让谢疏知道了他几乎所有的小秘密。
好像他在他面前干什么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在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能特别自然地冲他撒火闹脾气,指示他帮自己做这做那,带他回自己家,就连最不可想象的,跟另一个大男生在这张狭窄到翻身都使人烦躁的床上挤一个晚上这种事,他都完成了,简直不可思议。
想想要是换一个人来,代替了谢疏......算了吧,他想象力太过匮乏,根本想象不出对方不是谢疏的样子。
所以这个应该成为什么?有恃无恐,还是持宠而娇?
这个词语猛然浮现在徐怀砚脑海里,就吓得他打了个寒战,猛地甩头想把这个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词语甩出脑袋。
他是个大男人,谢疏也是个大男人,宠个屁,娇个鬼啊!
徐怀砚自小起就挺缺爱的,别看他满嘴骚话,在这方面真的就是白纸一张,单纯得不行,头回遇上就是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事情到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可是怎么个不对劲法他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就想避开。
“那个,你别想太多,我没有欺负你得意思,我是拿你当兄弟好吧,你要是不高兴,我不怪你就是了。”
谢疏摇摇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没说你欺负我,只是想起来随口问问而已。”
“......哦。”徐怀砚把浴巾放到一边,拉起被子往里面一滚,把自己卷成一个寿司的样子,面朝墙壁,瓮声瓮气:“下午还有个选修课把,我不想去上了,你给我请个假行不?”
“好。”谢疏当然答应:“晚饭想吃什么,下课给你带回来。”
徐怀砚想也不想:“黄焖鸡,要第三个窗口的,那个窗口不会放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谢疏把东西收拾好,从桌上翻出选修书,临走时往对面那坨寿司看了一眼,放轻脚步带上门转身离开。
煮小青蛙的水好像已经温了,幸好小青蛙还挺笨,不知道跳出来。
他要不要再加把火,让这锅水烧得快一些呢?
这一趟下,一下午外加一晚上徐怀砚就没舍得从床上起来过,连吃饭都是拿了张小桌子撑开放床上,吃完收好了又继续躺着,唉声叹气的,苦恼明天上课该怎么面对一众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