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夏侯伯伯,说了这么多,你也口渴了吧?”
夏侯义接过来。眼睛却殷切地看着宁斐。
宁斐笑了,“夏侯伯伯,有件事子殊一直想不明白,往常没有机会,现在正好,想请夏侯伯伯解惑。”
夏侯义不解地看着宁斐。“现在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急迫,若是要办的话,刚好王监军在此……”
宁斐阻止了他,“夏侯伯伯,那些都不急,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爹娘去世早,但我记得夏侯伯母去得就更早了。我还记得,我娘甚至都动过为您续弦的念头,可您却连想都别想,见都不见,这是为什么呢?”
夏侯义愣住了。
就算是现在,想起他的亡妻,他的心还是痛的。她祖籍江南,不过是在庙会上遇到了去江南办差的他,被他看中,再三求娶,才离了家乡跟着他来到这严寒酷地。
成婚五载,小晴只有三岁她便故去了。若是没有遇到他,她恐怕能够活得更好更久些吧。
每次想起她,夏侯义就忍不住这样想。
“子殊你——”
宁斐道,“没错,那道圣旨我苦求得来,不仅仅是为了能离开京城。夏侯伯伯,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
夏侯义坐了下去,沉默良久,说道,“我明白了,是夏侯伯伯想岔了,我会看好小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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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用过饭了吗?怎么不让人告诉女儿一声?”夏侯晴站在她母亲的旧居前,有些忐忑地说道。
说起来,父亲已经很久不到这间屋子来了。而每次来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父亲做抉择的时候。
现在,父亲连夜从围猎的营地赶回来,又独自一人,也不点灯,就安静地坐在黑暗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是去见宁斐回来的,为了击鞠场上的那件事,她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父亲一定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夏侯晴的心跳急促起来。
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爹?”
夏侯义的声音在里边响了起来。“小晴,你进来。”
虽然是母亲的旧居,但是却十几年都没有住过人了。虽然常常有人打扫,清洁如新,但一想到这间屋子的主人早已经不在了,夏侯晴就觉得毛骨悚然。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里边阴森森的。
现在,更是一片漆黑,更让她觉得害怕。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撒娇耍痴地不进去,但现在,她太想知道父亲和宁斐谈话的结果了。
夏侯晴摸索着走了进去,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倒也顺利走到了夏侯义身边。
“给你娘跪下。”只听她爹说道。
这也是夏侯晴觉得恐怖的地方,她娘死后有牌位,但是她爹却从不对着牌位说话,而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