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请他帮过忙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吹响了那哨子,就欠了宁斐的。
可那是宁斐自己给她的呀!
也是他说的,可以实现她三个愿望!
说起来,其实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沐静如挺直了腰杆,救命恩人呢,当然可以理直气壮了!
然而,刚刚挺直的腰杆在看到宁斐的目光沉沉落在那封信上时,立刻便软了下去。
糟糕!他看到那封信了!他能看到内容么?还不知道母亲在里边写了什么秘辛和丑闻,要是让宁斐看到可怎么办!
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沐静如眼珠直转,心思电转,忽然想到了之前她觉得奇怪的那件事。
对了,就是它,这个时候不问,还什么时候问呢!
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吸引宁斐的目光抬起来。
“我有件事没想明白,”她说道,宁斐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眼睛向沐静如看过来。
“之前在堂屋,你跟那位大理寺的大人说还要出城去抓马贼,我不明白。”沐静如快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天的马贼不是都死了吗?为什么还抓?而且还有金吾卫的参与呢?”
开始,沐静如只是单纯地想要转移话题,但说着说着,她就真觉得这是个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她虽然见识不多,但也知道那金吾卫是负责京城安全事务,受皇命才能行动的。如今金吾卫参与进来,那岂不是说连皇帝都知道马贼这件事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越闹越大最后不好收场啊!
“万一被人发现那天那些人其实不是马贼,就是些混蛋,那可怎么办啊?”
宁斐静静喝茶。
“这事你不用管,”他说道,“今天是大理寺擅自做主才会来找你,以后他们不会再来了。”
可她还是担心,会不会连累沐家,连累宁斐呢?
宁斐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沐静如闷闷地喝茶。气氛有些凝滞。
“你怎么不看信了?”宁斐忽然开口,“放心,我没有透视眼,看不到的。要是周编修一会儿回来,问你要答案,你答不上不就糟了?”
好端端地扯周信干什么?
沐静如皱眉看他,下意识解释,“你别胡说,这是我母亲给我的信,送错了地方,阿信表哥是来转交的。”
宁斐带着打量盯着沐静如看,看了许久,看得沐静如莫名其妙,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眼睛渐渐就要瞪起来,他却突然收回目光,一口饮尽杯中茶,站了起来。
“我走了。”说着,便像来时一样,单手一撑,翻出窗外。转眼就没了踪影。
沐静如松口气,拿起信,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对着外墙的窗子也被关上,她这才重新读了起来。
☆、赴宴
沐静如踩着凳子,把放在书架最上面的那本特别厚重的古籍抱了下来。
翻开,一张烫金请柬映入眼帘。
流丽的字体邀请她参加靖国公府举办的“群芳宴”,那应是歆宁乡君的亲笔所书。都说见字如面,一个人的字和那个人的秉□□息相关。那么单看这几个秀丽小楷,是不是也能知晓歆宁乡君的内心所想呢?
沐静如盯着字看了许久,挫败地叹口气,将那请柬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