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慕寒染便启程出发,看上去jg神十足,丝毫没有奋战一夜的疲惫感。
慕归言去府门口送行时并未看见南无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她还未起床。
慕寒染给出的理由是她昨晚没休息好,但慕归言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为何没休息好。
其实,慕归言昨晚回房后,在冷汤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才让自己燥热的心平静下来。
因为,每当他闭上眼时,慕寒染和南无那两具火热纠缠的身躯便会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带起一gu又一gu的燎原yu火。
说实话,他分不清这是嫉妒,还是觊觎。唯一能肯定的是,如今看见慕寒染离开,他内心深处除了不舍以外,竟有些许欢快雀跃。
在接下来一个月,自己又能与南无独处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也极力克制自己对南无的感情,但是,yuwang就像邪恶的魔鬼,总是肆无忌惮地怂恿他往前走,他挣扎过,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当他反应过来时,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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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慕寒染后,慕归言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借酒消愁。
那些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能靠酒jg来麻痹。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下人来送酒了,故晃晃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谁知,当他打开门时,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帘,整个人霎时间酒醒了大半。
是她。
“二公子,这是上次答应送你的花。”
闻言,他目光微转,才发现她的手里捧着一盆花。
愣了几秒后,他伸手接过。“谢谢。”
原来,她主动来找自己,是因为送花。
“你的手受伤了?”
她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看了看自己红肿出血的右手骨关节处,无所谓道:“小伤而已,无妨。”
这伤是他方才喝酒上头后捶墙所致,她若不提,他还真未注意到。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迅速离开,等到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瓶金疮药和一团纱布。
而他坐在桌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那盆花发呆,心里不知在想甚。
“小伤也需要涂药,以免更加严重。”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身旁坐下。
他则乖乖伸出右手,目光顺势转移到她身上,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流涌动。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喝了一点。”岂止是一点,分明是一坛。
“你应当是不舍得兄长离开,才会借酒消愁吧?”
面对她的猜测,他没有说话,她权当他默认了,继续道:“你无需太难过,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会难过吗?”他反问一句,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只听她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会难过了,毕竟,自从跟他相识以来,我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久。”
言罢,他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她终于抬头看向他,而他匆匆别开眼,像是怕被她发现藏在眼底的秘密。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为好。”
她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悉心嘱咐,但事实上,她b他还要小上好几岁。
他抿嘴不言,仍然不敢与她对视。
“听福伯说你中午未进食,可是没甚胃口?”
“所以你才会来关心我吗?”
他蓦然抬眼,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但她只是嫣然一笑,回答的话仍在情理之中:“我答应过你兄长,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你的。”
顿时,他的双手不自觉攥紧,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她起身离去,留给他一个轻盈如蝶的纤美背影。
她的美无疑是醉人心肠的,就连融融日光也b不上她的娇贵和明yan。
忽然之间,他的内心产生一个强烈的想法,如千军万马般奔涌而来,谁也无法阻拦。
于是,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之际,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拉回来,与此同时按住她的后脑勺迅速吻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吻炽热而又狂烈,sh滑的舌头如暴风雨般般侵袭着她嘴腔里的每个角落,她被迫仰头承受,毫无还击之力。
如果说之前的他尚有三分理智,那么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将她融进自己的身t里。
那些1un1i道德,那些失望谴责,他统统都可以不管不顾。
因为,在触碰到她柔软唇瓣的一瞬间,他内心的空虚迅速被欢喜填满,就像是g涸已久的枯井终于涌现生命之泉。
一旦尝过了甜头,便没有办法再放手。
既然脚底已是万丈深渊,不如就彻底放任内心的yuwang吧。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甘之如饴。
她的唇瓣真的很软,含在嘴里时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慕归言贪婪地吮x1着只属于她的甘甜津ye,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火焰般炽热。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尽管她在拼命挣扎以示拒绝,但他的大手仍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和柔软腰肢,令她无法动弹。
如果可以,他当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那些铺天盖地袭来的欢喜,已然将他淹没。
只是,没过多久,当一gu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腔里蔓延开来时,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这是在作甚?!”
眼前人杏眸圆睁,看上去非常生气。
大概,她从未想过他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若非她情急之下咬破他的嘴唇,想必他还不会停止。
而他直视她的双眼,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她的小脸突然涨得通红,过了好几秒才愤然回道:“慕归言,看清楚了,我是你兄长的nv人!”
“我知道。”
“你知道还……”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吼一声打断她的话,双眼发红,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ai意和痛苦。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在空气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她异常冷漠的声音:
“慕归言,你清醒点!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是酒后胡言,以后莫要再提起。今日之事,我也当从未发生过。”
说完,她果断转身离去。
他并未追上去,而是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扶额苦笑。
其实,如今这种局面,他早已有所预料,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可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惊讶,有愤怒,有不解,唯独没有喜欢。
兴许酒醒之后他会后悔,但他终于不再逃避自己内心的情感。
他喜欢她,甚至想得到她。
哪怕,她是兄长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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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归言再次见到南无时,她果真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还是像之前那般与他相处,但言语间或多或少有些生疏,肢t动作也是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其实,慕归言很想跟她赔礼道歉,并解释自己那样做的缘由,不过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未曾想,两日后,他竟收到她失踪的消息。
“当时天se已晚,奴婢去给南无姑娘送东西,谁知刚推开门,便看见一男子将昏迷不醒的南无姑娘抗在肩上。奴婢正yu大声呼救,却被人从背后偷袭,最后晕了过去……”
听完目击证人的阐述,慕归言俊眉紧锁,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人可有何特征?”
“由于他蒙着面,奴婢未看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身材高大壮硕,看上去像是中年男子。”
闻言,慕归言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单凭这些线索,很难追踪到绑匪的下落。而且,距离南无失踪已有好几个时辰,若绑匪的目的是敛财,应当早就传信来索要赎金,可至今未有任何动静,说明另有所图。
兴许,他们会对她痛下杀手,亦或是将她囚禁起来。
无论是哪种,慕归言只觉得心如刀割,根本不敢去细想。
但是,没过一会,他的耳边又有声音响起:
“对了,他的额间有一道刀疤,右手手腕上还刻有一个刺青!”
霎时间,慕归言的眼里燃起光亮。
“你可记得那刺青是何图案?”
“记得。”
于是,慕归言赶紧让她画出来。
不一会儿,他盯着宣纸上那个火焰状的图案,再次陷入沉思。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青焰堂的标志。
青焰堂是近几年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帮派,只要出得起价钱,可以委托他们做任何事情,包括买凶杀人。
而且,他们最擅长的,也正是杀人。
如此一来,南无恐怕凶多吉少。
思至此,他立马提步出门,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其实,在南无失踪后,福伯想修书一封给慕寒染告知此事,但被慕归言阻止了,因为慕寒染目前有公务在身,无法分心其他。
况且,慕寒染从外地赶回来也需要时间,眼下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找到南无,时间拖得越久,她便越危险。
庆幸的是,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关键线索,慕归言派出的探子不出一日便打探到了她的下落。
当即,慕归言匆匆出府,整个人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冷肃之气。
他相信,就算不惊动兄长,自己也定能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