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爷说的轻巧,却只有他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么惊险。只要一个盘查泄了底便通盘皆输,而且相同的计策可不能再用第二次。他躲在马车底下的时候,那是紧张的连汗都不敢滴,就唯恐一个不小心让人看出了破绽。实际上这三百精锐也不是于同一天进入城内,而分成了七天,就怕因为入城的人数引起了敌人怀疑。只要一个人走漏了消息,便会连累所有人都丢了性命。
在前线上没人相信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能做什么事,充其量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但他却说,“有谁不服,就上前来。”
于是他就用那一双拳头,把一个个挑着刀、枪、剑上前挑战的兵士一一摔出场外。那刀光剑影朝他舞来的时候却是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个回身便避去了要害,抓准了对方的空隙便扼住了对方的咽喉,卸去了手腕。光靠一身拳脚功夫都能如此了得,更何况手中拿着剑的时候呢?那赤手空拳对上一干全副武装的勇气,也着实令人佩服。
唯一的例外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骑奴,他是个专门负责看管军中马匹的孩子,看上去不过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和十王爷相去不远。那骑奴拿着剑走上比武台的时候,便引起了一阵笑声。
“骑奴潘固,向王爷挑战。”潘固手中拿着的剑虽是破烂,但却像是几经打磨,依然锐利地反射出摄人的光芒。
面对着那几声不屑的窃笑,十王爷倒也不轻敌,还很是有礼地一揖,“请。”
“王爷,小奴建议您还是拿剑吧。场上刀剑无情,就怕伤了王爷。”
全场一片哄堂大笑,还有人笑得喘不过气来,“潘固,你是脑子给马踢坏了吧?”
“王爷,尽管打他,让这小子脑袋清醒清醒才好。”
“别丢脸了,快下来吧。”
潘固顿时胀红了脸,却紧握着手中的剑不肯放手,死死盯着眼前的十王爷。
“这……本王已承诺不用兵器,怕是无法为你一个人开例。”
“那行,我也不用兵器。”潘固说毕就把剑往场边一扔,剑都还没落地,人便扑了上来。
这小子使的是掌,十王爷用的是拳。挡了几招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掌风凌厉,而且招招往死里去,倒不像过招,而是要取他性命。十王爷勾起了嘴角,他最喜欢这种游走生死边缘的紧张感,不要命吗?倒来比比看谁比较不要命。
他突然收招止住不动,那潘固吓的连连收势却已是来不及,这一慌乱之间便有了空隙,十王爷气定神闲地格开他的手,用腋下和手肘固定住他的关节,才一眨眼就把人给摔了出去。
潘固被摔得七晕八素,刚回过神来就指着他大骂,“你卑鄙!无耻!下流!”
这些在战场上打滚过来的士兵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