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是妹妹唯一的女儿,当初便是……”想到当初妹妹的婚事是祖母做主的,许阔顿了顿,道:“不能再这样了,当初妹妹受了委屈,年纪轻轻便去了,不能再叫阿筠和阿静几个孩子委屈了。”
许赡嘴角动了动,道:“阿筠那里有睿王殿下看顾着就好,咱们就别去拖她的后腿了。”
许阔和张氏齐齐应了,三夫人还不知道许赡为何会如此,许赡今日带着许阔去和交好多年的朋友陈大人喝酒,陈大人和许赡有同窗之谊,当初陈夫人看上了许芷玉想叫两家做亲,许赡心里很乐意却做不得主,回家询问母亲,母亲说已经有了安排,他又不敢顶撞,后来许芷玉就嫁入了卫国公府。
陈大人喝高了酒,便开始调侃老友,朋友之间有时会相互嘲讽,陈大人便问了句,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闷油瓶子,你大哥的孙女以成国公府质问压制你外孙女,你都不管吗?
许赡一听这话便找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当时不少人都听见了,又有几个好事的小姐一出来就到处说,也好打听,许赡当即脸色就不对了,刚还去同成国公吵了一架,这么些年的隐忍都在那一刻爆发了。
第47章47.第47章
许阔带着妻子和女儿退下去,三夫人见许赡还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背道:“老头子,你想如何,都由着你,为了旁人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许赡抬头看着妻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成国公府是他的家,他没本事,妻子在家时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嫁进成国公府便一直跟着他受委屈,这么些年了,就因为他窝囊,就因为他听父母兄长的话,叫妻子在妯娌面前抬不起头。
三夫人瞧着许赡满脸愧疚的表情,红了眼圈,她如何不明白许赡心里的苦,她早不想同二房这么过下去了,成国公府如此对待她们三房,她如何能不恨,年轻时还会抱怨几句,如今早学会了不说。
她一个妇人家,荣辱皆由着夫君,许赡宠她,这么多年了,难得的是身边一直都只有她一个妻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只是委屈了她的儿子女儿还有外孙女,若说彻底分家,她早便想了,只是顾着许赡,一直不说,如今许赡都说不必顾着二房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隔开了好。
丫鬟端了盆水上来,三夫人湿了帕子替许赡擦脸,许赡今日喝了两杯酒,他酒量浅,因为怒气,脑子反而比平日里更加清醒,此刻坐在那里,眼睛闭着由着三夫人为他擦脸,三夫人忽然想到那个眉眼同许赡很像的孩子,满脸戾气的跪在地上对自己磕头。
“老头子,把阿纵接回来吧。”
三夫人默默的站着,等着许赡回话,毕竟当初是许赡亲自放话,叫阿纵一辈子都别回来。
许明纵是三房的第一个孙子,这个孙子来的巧,恰好和许赡的生辰是同一天,许赡非常欢喜,待在书房里好几天,最后为他取名为纵,他是不想叫孙子活的像自己一样窝囊的,那孩子也确实如他的名字一般,活的自在,可是他渐渐大了,不知收敛,性情乖张,不服管教,一点都不像他的祖父和父亲,闯下了不少祸事。
他十岁时养了一条狗,便是那条狗,咬伤了二房的许明杰,二房自然不依,要严惩许明纵,那狗虽是许明纵养的,若不是许明杰自己去招惹,又如何去咬他,可那会二房的宝贝孙子被咬伤了,堂堂国公府里的嫡子不能人道,说出去只怕也会被人耻笑,便是许赡和三夫人有心护着,许明纵不是故意的,也难逃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