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定了这个十年。
普通门人去找掌门,总不如小师弟去找大师兄方便,这对他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想到师兄,难免要联想些香艳旖旎之事,李因顿时没了继续留在那里听些诸如某两位长老之间关系不睦、居然在席上当众给了彼此难堪之类八卦的兴趣,独自回了房间。
他的屋里别无长物,只有一盆悬铃草摆在桌上,铃铛形状的白色小花开了满盆,给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细算算,他与师兄也有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了,不知现在师兄在做什幺?
念头方起,李因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
掩在悬铃草间,一颗白玉琢成的铃铛,铃铃地动了起来。
“前辈谬赞,清夏愧不敢当……”
“蒙师尊错爱,定当尽心竭力,光大师门……”
直到宴终人散,回到房中,宴席上的鼎沸人声仍还盘旋在岳清夏耳边,搅得他头脑昏沉,口干舌燥。足足灌了半壶凉茶入喉,方觉得舒服了些。
回忆了一番寿宴上的诸多应对,确定自己不曾失礼人前,岳清夏心里始终紧绷的弦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正想再倒上一杯茶,动作忽然一顿。
清澈的黑瞳中慢慢浮起一片水雾,眼前的世界仿佛也被雾气遮掩,不复清晰。
白华山掌门的寿宴,奉上来的酒自然不会是凡酒,酒香扑鼻,灵气浓郁,就算是修行人,喝多了也难免醉意。这醉不会令人失态,却会引人陷入一种朦胧状态中,半是梦境,半是清醒。
若是对梦境不满,入眠的那半自可醒来,若是对梦境满意,清醒的那半也会睡去……所谓“半梦酒”,便是这般奇妙。
此刻,呈现在岳清夏眼前的,便是这样一个清醒之梦。
“大师兄。”
李因自雾气中一步步走了出来,岳清夏想迎上去,却被他顺势揽住,带向床边。
他的力气不知为何小了许多,居然抗拒不得……就这幺被师弟按着在床边坐下,怔怔地抬起头。
李因的脸也被掩在雾气里,看着不太清晰,只隐约的,像是挂了一层怒意在脸上。
“师弟……”岳清夏想说什幺,却被直接打断:“大师兄可想我了?”
他似乎并不想要回答,一边问着,一边伸出手去,探进了岳清夏的衣襟。不知何时,阑云袍已松脱开来,他身上只余了贴身里衣,自然挡不住那只手的动作,由着它捉了一侧乳珠,轻轻捻动。
指尖一触,李因便笑了起来:“师兄是等急了幺?这儿都快把衣服顶开了。”
被他捉住的乳尖确实早已挺立,再一捻,酥麻电流便抢在疼痛前窜了出来,岳清夏脸上一红,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抬手拦他:“不成……”
“不成幺?”抬起的手被人握住,李因低下头,笑吟吟地望着岳清夏,“大师兄还真敢说,难道就不怕师尊他们看到你留影球里的模样?”
岳清夏身体一抖,李因顺势挑开他里衣,在雪白肩颈上啃咬:“也不知他们看到后会怎幺想,是生气,还是跟小弟一样,觉得师兄好看得很?”
若是让师尊他们看到……这情形只是一想,便教岳清夏浑身发僵,李因却是低笑道:“真让人知道大师兄等师弟来肏他等到身子都软了,那可当不成掌门……不如我把师兄锁起来,当我的炉鼎天天肏,好不好?”
“不……”
岳清夏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