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亲知道父亲的作为恐怕更会羞愧吧。”季颂在季容提起他娘亲后,神情更加冰冷冷。
“好!好!那便在你娘亲坟前立誓,你我父子今生缘散。”
季容没想到季颂油盐不进,只能出言威逼。
“如此,断了也好。”季颂深深看了季容一眼,跪地朝着墓碑磕了三次头。就站了起来,似乎在等着季容接下来的动作。
“我季家再没有你这样的逆子。”季容说完这句话后就拂袖而去,当真果断的很。
“娘亲,我已经和季府划清界限了。若是有一天儿子因为容惶遭了不测,也不会牵连到季府了。”季容走后,季颂又在柳氏墓停留片刻才离开。
季容的马车早就离开,不曾停下等他。季颂愣了一下笑了笑,只好徒步走回去。季颂背影挺的笔直。像那道路旁的竹子。
季颂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回王府,所幸回府的一路上未遇见几个人也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容惶在王府早就等的和园子里的蚱蜢一样,坐立不安。来来回回不停走着,想派人去季府接人又想起季颂的话犹豫停下来。如此反复好几次,容惶终于下定决心离府亲自去季府接人。可容惶刚走出王府大门,就听到下人喊道王君回来了。
这是一个平凡的秋日午后,天空还有些灰蒙蒙的。
季颂看着急匆匆就要上马车却因为自己出现而停下动作的容惶,不知怎么就觉得没那么冷了。
“臣回来了。”季颂如往常一样笑着,哪怕容惶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上午他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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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
季容说要和季颂脱离父子关系,那便是真的决心要和他脱离关系。回了季府后,季容便将季家族老们请来,当着族老们的面写下断绝父子关系的书信。又将季颂的名字从季家族谱中划去,以示季氏一族从此以后与季颂再无任何关系。季颂生前的祸福荣辱与季氏再无半点关系,季颂死后亦不得葬入祖坟。
纵使族老们觉得季颂素有才名保不准以后会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季容没必要和他闹的这么僵。族老有心阻止,却无奈季容是季家族长又是季家威势最大的。到底最后讪讪的点头同意,没有人再替季颂说话。
季容的信被送到启王府的时候,季颂正被容惶堵在房间里督灌了一碗姜汤,又被容惶给披了层大棉被。让季颂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是哪怕准备这样周全容惶依旧担心季颂受寒,毕竟这天虽然没到寒冬腊月却也已经凉的很了。
“啧啧,怎么本王一时没跟紧,青瑛你就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啊。”容惶摇头打量着季颂脸色,语气依旧轻松带着笑意。只是容惶面上却并不见笑意了,神情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
容惶也没问季颂为何没跟着季府马车一起回来,也没问他是否是和季容吵了起来。有些疤痕哪怕已经快要愈合了,可是只要你触碰它它还是会隐隐作痛。旧伤尚且如此,更何况季颂的伤口现在还是鲜血淋漓的。
“臣无事,殿下不用太在意。”季颂摇了摇头,觉得容惶实在小题大做了些。
可不得不说因为容惶这一番折腾,季颂身上寒意消了不少。
“王爷,这是季府派人送来的信。”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