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甜。”季颂愣了一下接过容惶手里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桂花的清香和淡淡的甜腻味道在嘴里蔓延。季颂勾了勾唇角,原本的担忧似乎就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不见了。既然容惶故意岔开话题,季颂也就不那么执着这个问题。
“我还一直未曾仔细问过,青瑛此行可顺利?”容惶等着季颂又喝了一口茶水,才又开口。
“一切顺利,并未遇到什么麻烦。”季颂对他这一个月的出行还是很满意的,等明天联系上秦纥以后他们自然就一起联名上书。
“青瑛很想做官?本王还以为有才名的人大多清高不屑为官呢。”容惶倒是真得很好奇,他曾认识的那些才子大家们无不心高气傲。不喜入仕为官,竟以为耻。容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想要考功名的文人,再加上这人又是自己的王君容惶难免要打趣几句。
“我并不爱功名利禄。”季颂目光闪了闪,似乎是在思索。过了会儿才再次开口“只是如果我不能参加科考,我过去的十几年就成了一场笑话。”季颂年少成名,自然一副清高性子。也曾想要视功名利禄为浮云,可是他过去十多年皆是为此而活。
“没关系,以后总不会是这样的。”容惶又递给了季颂一块桂花糕,巴巴的看着他。
“后天本王决定给你个惊喜,青瑛可要喜欢啊。”容惶摸着下巴,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抬头就一饮而尽。
容惶酒量极好,平日很少喝醉。只是这次负责供应王府酒水的酒坊不小心把几十坛陈酿和本该供给王府的酒拿错了,再加上容惶喝的急。竟难得的醉了,等容惶意识到自己视线模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容惶喝醉的样子倒是和平日的张扬慵懒是两个极端。喝醉了的容惶并不难伺候,也不吵闹。只是默默抱臂把自己团成一团,只露出那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容惶虽然不吵闹却并不好哄。季颂见他醉了也没问是什么惊喜直接叫下人把毛巾投湿,自己亲自给容惶擦了擦脸和四肢把他给拽上了床。容惶虽然乖乖听话上了床,可却不肯好好躺着。上了床后就立刻抱着被子挪到床上的一角靠着,依旧不睡。季颂本来也想上床躺着,可是每当他靠近靠近床的时候容惶就更加往里缩更不肯睡了。
季颂只得靠在离床比较远的一个椅子上,等着容惶睡着再上床。
季颂原本以为至多一个时辰,容惶怎么也会睡着。可没想到反倒是他先睡着的,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滋味很糟糕,季颂一整天都腰酸腿软提不起精神来。
反倒是容惶美美的睡了一夜丝毫不记得昨天他醉酒后的事,见季颂脸色苍白还关切的问要不要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
只是季颂哪怕再不舒服,该做的事也得做。秦纥他们在知道季颂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投了拜帖,虽然对容惶的名声敬谢不敏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前来拜访。
“此次之事多亏青瑛兄奔走了。”秦纥几人见了签名,难掩面上激动起身作揖。
“并非大事,不必如此重谢。”季颂摇头,依旧淡漠冷静的样子。
“只是该由谁去说呢?”齐华面色犯难,这联名是为大家。总不好只由一人向圣上提起,万一圣上不喜那提起此事的人岂不遭殃。
“这有何难,明日便由我主动提起。之后大家便一起跪下求圣上开恩科就是。”秦纥性格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