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鱼颤抖着又缩了缩,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嗯?”
方令越凑到小姑娘耳边,恶作剧似的吹了吹气,那些热气一股脑地喷洒在小姑娘的耳垂上,一下子耳垂就红的能滴出血来。
卫鱼不说话了。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电梯在9楼停了下来,有人进来了。似乎认识方令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后来中途那个人又下了,于是电梯里又只剩下方令越和卫鱼两个人。
“没有的事?”
“嗯?”卫鱼抬起头看向方令越。
方令越笑, “我说,我跟她,不可能。”
良久, “哦。”
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方令越在出电梯前稍微使了点力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
卫鱼捂着头,听到方令越说: “猪脑袋。”
他似乎很开心。
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更好听了。
第42章
“你究竟在想什么?”办公室里传来女人字正腔圆的声音。
方令越沉默不言地站在办公室的半落地窗前。百叶窗落了一半,从高处往下看去,也不过来来往往像蚂蚁一般走动的三两行人。他沉凝片刻,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站起身,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我先走了。”
沈珈瑜从身后拽住方令越的手, “师兄!”
方令越不着痕迹地挣脱开, “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兄。”他终于抬眸,看向身后的人, “仅此而已。”
沈珈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只空落落的手,连心里都变得空落落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草率。”
“你告诉我,如何才叫做不草率?”方令越沉声问。
沈珈瑜一时无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方令越又问。
沈珈瑜低垂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脚上那双精致的高跟鞋。
“没有的话,我走了。”
沈珈瑜还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也左不过那几句挽留的话。可她究竟要挽留什么,年少时的崇拜?还是那些不见天日,不为人知的爱恋?
“哦,对了,”方令越突然停下脚步, “别跟她乱说,小姑娘容易胡思乱想。”
这句话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只稻草。
那些她曾经坚持的,过去艰辛的,甚至以此为目标而坚定不移的,如今都变得那么的可笑。
啪嗒,一滴泪从半空中落到脚上穿的黑色高跟鞋面上。
无声无息地划开。
划开后消失。
就像他们。
方令越走到大门口,远远地就看到那个站在大楼外的小姑娘。
亭亭玉立的。
只是太瘦了,看背影简直像能被风瞬间刮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