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脸无奈与嫌弃,再次喊,“两万六第一次,两万六第二次……”
他故意拖长第二次和第三次的之间的时间,并用眼神示意坐在前方的男人。那人终于忍不住,咬牙举手,“两万七!”
刚喊完,一个人站起来大叫,“大家看见了没看见了没,那男人明明坐轮椅,却占了起来,根本就没病。那人就是托!就是托!”
他又转身正义凛然地说,“大家看见没,那个女人,无论多高的价都跟,有这钱,还要来这里看病啊!她就是个托,跟这什么医生是一伙的,就是要坑我们的钱!”
见场面逐渐混论,老人让大家冷静,“大家静静大家静静,怎么会骗人呢?无效不能治我们是不收钱的!”
那人却没有住口,底下拍不到的都开始议论纷纷,甚至心存侥幸起来,他们纷纷认同“这是骗人”的说法,以此来自我安慰。
在一片混乱之下,芝子坐在座位上,却是一脸镇定,她说,“没错,我就是托!”
芝子纵横商场多年,她认为自己已经分裂出一个人格,专门负责对付混乱场面,做出不可思议的行为。
现在她虽然眼前一黑,心中却有了一个计划,她毫不犹豫地继续说,
“我就是托,但是我也是来看病的!我们说好了,最高价到一万五就是拍给我的,我就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他担心价格上不了一万五,就又找来了一个托,把价格一直往上抬!其实我们已经看过病,现在有所好转,他才威胁我们,不拍下不继续开药,我才一直加价!”
她声情并茂地控诉这个奸商,“大家都看到了,现在价格越来越高,已经上了两万七了。但我有什么办法,他们绑架了我,我只能继续拍啊!”
芝子如诉如泣的叙述让在场的人都愣着了,那位一直与芝子比价的男人站起身和芝子对峙,“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是托我死全家!”
面对口发毒誓的父亲,芝子却是低着头,轻声说,“不要这么说,你来这里,不就是花大钱都要活下去吗?”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芝子,紧紧握着拳,却又服软下来,他说,“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拍?”
是的,芝子早就认为这是一个骗局;或许这并不是一个骗局,但芝子相信,世上没有药方,可以真正治好乔沉的病。
她只是想,她只是想——或许是一个心理安慰也好,或许能续命也好,她都想试一试。
她说,“你拍下这个钱,去国外看病都绰绰有余了。”
男人或许认为芝子说得有道理,他看了看乔沉,试探着问,“你的丈夫是?”
芝子说,“绝症。”
的确是绝症,她想。
她想不出别的词语。
看着两人对戏,老人锤了几下桌子,“我看你们两个才是一伙的,专门来捣乱的!你们拍不拍,不拍我们就回一万五重新出价!”
男主立在原地没有说话,最后对芝子一鞠躬说,“谢谢你了。”便带着孩子离开。
一直在看戏的围观群众也发出阵阵嘘声,纷纷站起离席。
刚刚说芝子是托的男人更是厌恶地说,“什么神医,就是个大骗子!”
他将手中的传单抛向空中,大家纷纷效仿,很快地上就一片狼藉。
大家都离开了了,只剩下芝子和乔沉还站在原地。
老人尝试让大家留下,但没有任何效果。他抱怨地看着芝子说,“人都被你赶走了,这两万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