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责备的语气。
乔优说得理所当然,“我跟她说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好不。即使你不主动告诉她,迟早都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说了呢。”
他知道自己的堂妹八卦的本性,对她向芝子掀自己锅底并不介怀。但他依然吐槽,“她早就对我知根知底了,而我对她还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乔沉想着,突然有了心绞痛的感觉;他重新躺回床上。
“你可以来问我呀!”
“我可没你们女生这么八卦。”他转过身,“而且我和她只是摄影师和模特的关系。”
乔优不信,“你不想追芝子咯?”
“不想。”
“那你还跟别人拍裸丨照。”
“我替很多人都拍过,也画过人体写真,难道都是想追求他们么?”
乔优认为他是在狡辩,不屑地说,“切,哥你还真敢说。如果不是看在你也喜欢她的份上,就算你跪下来求芝子,她都不会愿意。”
乔沉明白。他只是想为自己辩驳。
“你这么帮她说话,和她很熟吗?”
之前乔优就已经想他介绍过自己与芝子的关系,乔沉这么一问,显然是有底牌。乔优嗅到了阴丨谋的味道。
没等她说话,乔沉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可是她连你是独生的都不知道。”
完全不了解前因后果,乔优只问,“你在说什么?”
乔沉想说起在咖啡厅的事,最后却又停了下来。
他不想再和乔优讨论芝子。他不想告诉他,那个他早已忘了名字、长着一张网红脸的女人是怎么说芝子的。
他的确对芝子有过喜爱之情,只是现在,乔沉只想假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乔优不住地追问,“听你这语气,是跟芝子吵架了吗?”
乔沉咬唇,只好直说,“不想再和这一行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乔优“哦”一声,算是明白了,“那你放心,我家芝子绝对清白。”
即使乔沉已经强制说服自己不要再管芝子的事,但仍忍不住好奇,“怎么说?”
“那是你不了解她。”
听乔优的语气,乔沉就知道她又要长篇大论起来。
“芝子干这一行就是我推荐的。我们不同专业,是在一个文学社里认识的。我负责拍照,她是个编辑,有时也自己写稿。那时她穿得超土的,一张脸也被她糟蹋着,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个刚从大山里出来的打工妹呢!
“有一次我负责给她配图,但她迟迟不交稿。我去催她,她就向我死命道歉,说是最近兼职太多,没时间写文。我和她聊了一下才知道,她家里是重组家庭,她只能自己承担所有大学费用。正好那是ajoy招showgirl,我就推荐她去咯。”
听着乔优的描述,乔沉想象着她口中的芝子:穿着品质低廉的宽松牛仔裤,皱巴巴的衬衫或t恤,帆布鞋,在配上她青涩未经修饰的脸,头发披着或扎着一个马尾——
他是佩服乔优发现美的眼光的。
乔沉并没有接话,任由乔优继续说。
“那时她还死活不相信自己可以当模特,还说我是骗她赚人头费。我只好义务劳动给她化了妆,让她看看自己的美。你知道的,她那眼睛,贴个双眼皮贴就大得像假的一样,马上就从一群人中突围而出。”
她得以地夸奖自己,“我可是她的伯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