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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下到包厢这一路,谢菱君始终保持戒备,暗暗观察,越往上走人越少,越安静。
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地,她对秦希珩本就忌惮,其实谢菱君也奇怪,不过只与他见过一面而已,可对这个人就是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秦希珩的身上是浴过血的,他是刀尖舔穴的亡命之徒,血腥仿佛腌入味了。
而谢菱君就像是嗅觉灵敏的小动物,挨着一丁点血味,便浑身炸起毛,不受控想发抖,此时更加希望熟悉人在身旁。
“找什么呢?”秦希珩侧头问。
谢菱君有被发现的慌张:“啊…我的丫鬟呢?”
秦希珩推开门,侧身邀她进来,笑着回答:“你放心,她很安全,你们也冷了半天,总得让你的丫鬟也喝口热茶吧。”
“你是我的贵客,没人敢对她造次,别紧张。”男人不紧不慢说着,见她拘谨站在那里,也不急。
“谢小姐请坐,我去给你倒杯茶,当然你想参观一下也可以,这屋里有许多西洋淘回来的小玩意,你或许会感兴趣,自便。”
秦希珩的举止让她挑不出错,甚至给了很大的自由度,谢菱君松下肩膀客气的拦下他:“不用了,秦先生,太晚了喝茶影响睡眠,谢谢您。”
他端起茶壶的手一顿,自然拿起另一个玻璃杯:“那就喝杯白开水,你需要暖和暖和,其实我这里有朗姆酒,喝那个暖身更好,只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很想选择。”
他背对着她,用身子挡住后面的视角,手心里掉出一粒药片落入水中,瞬间融化成泡沫。
男人眸色如幽潭,与所展示的绅士举止,极其割裂。
谢菱君大致浏览过整个房间布局,是非常典型的西式风格,见多了中式,他这里确实够特别。
但也并未多看,矜持半坐在沙发边,垂眼盯着茶几图案上的一个小人,也不说话。
只打算略坐一会就回去…
秦希珩转身向她走过来:“谢小姐怎么会来这边,找秦某有事?”不动声色地打探,将水杯直接放在她手里。
因为他知道,放桌上,她兴许不会碰…
果真如他所料,谢菱君神色不自然地解释,说完再洇口水缓解尴尬。
秦希珩假装恍然大悟,做出一副愧歉的嘴脸:“原来是误会,但说到底是万会堂造成的,那些人已经被我处置了,谢小姐不用担心。”
想起刚刚没了声息的几人,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恐惧,不觉得又喝了一大口水。
秦希珩看她隐约滚动的喉头,掩在长指下的嘴角勾起,男人有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谢小姐和盛泽园少东家认识?”
谢菱君:“我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她的语气带着自查不觉的柔和。
“哦?那就是…青梅竹马咯。”难怪丁家哥儿俩反应那么大。
“也一起去留的洋?”
她摇头:“不是,我们是一年出的国,只不过我去伦敦,他去的南洋。”
听到这个回答,秦希珩才了然的点头,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谢菱君倏然想到他送的那些画,还未曾与他道谢:“多谢秦先生赠予的画,那些都是很难得的真迹。”不过她又有些好奇,“我听闻,那位画家的画都只在伦敦拍卖,秦先生何时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