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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孔依漪去了精神病院之后，奚网的破事被曝光，最多被关在家禁闭教育。

方情在家颓废了几日，说决心忘掉周雄，以酒度日。

那晚凌晨，方情打电话给张页笺，电话里说了很多。

她说，她之前的人生哲学是“耗”。五岁时不会的题，七岁就会了。八岁时想吃的糖，十七的时候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十四岁对于生理问题的恐惧，在未来的日子里全都看开了。就像父亲不会永远逼着她学外语，就像母亲不会像高中时管着她不许她恋爱，所有的问题都会有解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