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在同一科室。”
“所以呢?”
邵栖板着脸看她:“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所以你离他远一点。”
荣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忍不住一个白眼翻上天:“邵栖,你又犯什么毛病?我这是在实习在工作,我今天才进感染科,加上之前总共和谢医生见过不超过五次面。”顿了顿,她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你不要以你自己的眼光看待别人,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实习生,谢医生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她不说这话还好,什么叫做优秀?她是觉得那个男人很优秀了?
眼见着他脸色又要变天,荣雪也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她和谢斯年完全称不上熟悉,背后把人家扯进来说这些,实在是不太自在。她转移话题:“我饿了,咱们去吃什么?”
邵栖虽然还是有些如鲠在喉,但在被她成功转移注意力:“我带你去吃火锅。”
“好啊好啊!正好这几天嘴巴有点淡。”
邵栖抽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人吃了顿火锅,回家滚了个床单,第二天他也就没再挂记着这事。
虽然谢斯年很优秀,但他也不差,长得帅身体好,自认比那位看起来病恹恹的医生,可强多了,而且荣雪也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只是这心没放下来两天,他就偶然得知,荣雪在感染科实习是谢斯年带,而且两人就在一间办公室。
这个消息就是晴天霹雳,让他忍不住整天抓心挠肺胡思乱想,跟荣雪作天作地要她换办公室和师父,被她以无理取闹镇压下去,而且最近这座城市忽然爆发甲流,本来还算清闲的感染科忙得不可开交,荣雪哪有功夫搭理他的无理取闹。
谢斯年天天加班,她这个打下手的实习生,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加班。
邵栖这些天打电话的频率大大提高,尤其是到了晚上加班的时候,基本上十几分钟一通,荣雪不接都不行,因为不接的话,铃声就会一直响。
接起来他也是没事,就是问她在干什么,什么时候下班。
荣雪被弄得不胜其烦,但知道他是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应付他。
今天晚上又进了几个病人,大部分都是小病患。大家人仰马翻一顿,终于歇了口气。
荣雪进办公室,看到谢斯年刚刚坐下,两只手捂着身体下方。
她想起之前他在路边疼得直不起身的样子:“谢医生,你不舒服?”
谢斯年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髋关节有点疼,一累就这样,已经习惯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脸色明显不大好。
他见她站在原地一脸踟蹰的样子,笑道:“我真没事,你下班吧,我过会儿走。”
荣雪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又在响,她不用看就知道是邵栖。
“那我走了!”
谢斯年点头。
荣雪将衣服脱下,拿起包匆匆往外走,边走边接听手机:“我马上下班。”
邵栖在那边抱怨:“怎么加班啊?”
“都说了这几天甲流。”
邵栖道:“行吧,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荣雪看了眼手机,快十点,确实不早了。她赶紧飞速下楼,只是下了一层,想起刚刚谢斯年的脸色,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折身上去。还才刚刚走到走廊,就看到脱了白大褂的谢斯年,正扶着墙一步一步往电梯口走。
灯光下,是一张和白墙一样苍白的脸。
“谢医生,你怎么样?”她疾步走过去,扶住他。
谢斯年勉强笑了下:“这次疼得有点厉害,已经吃过药了,估计还得等会才有效。”
荣雪道:“不用去骨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