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象牙塔里一切都要靠父母的孩子,她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于是,最终也只是对他的计划表示鼓励地笑了笑。
新学期开始,荣雪从内科出科,轮到了外科。省一医的外科比在内科忙碌很多,倒不是工作更多,而是外科总有大手术,一台手术常常几个小时,带她的主治医生还算不错,上手术时,经常都会捎上她。
但她刚刚实习,连二助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旁观,而且为了不影响主刀,一点小动作都不能有,一站站几个小时,还得认真看着手术台,比不上主刀医生辛苦,但也绝不是个轻松活儿。
但这总比天天陪派去写病程查房要好得多,至少能学到实用的东西。
她也算心满意足。
邵栖那边餐馆和校园网络超市已经开张,他拉了几个人入伙,整天从早忙到晚,股票这边也没闲着。
总归是东打一耙西打一耙,每天和荣雪一聊天,就是各种赚钱展望,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钱串子。
荣雪对他这种状态忧心忡忡,唯一欣慰的是他竟然没怎么逃课。
她曾怀疑过他是不是不打算继续学医,但发觉他看某些专业书又津津有味,并不像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虽然担忧,但她自己也分身乏术,每天实习忙得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又快过去。
今天科室里有一个大手术,主刀的是主任医生,省一医心外科的招牌。荣雪也终于得了个机会在这个手术中充当二助。
手术倒不算难,但荣雪第一次上战场,非常紧张,缝皮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一场手术两个小时,主刀医生没怎么样,她这个小实习生差点虚脱。
而作为二助,她还得等病人醒来,检查情况,这番折腾,等到下班已经过了七点。
此时已经入秋,昼短夜长,天已经黑下来,霓虹初上。
邵栖也还没回来,她赶紧回家给他做饭。
这货自己开了餐馆,也不在餐馆吃,不管多晚回来,都要吃她做的饭,哪怕是给他煮碗泡面也行。
荣雪匆匆出了医院大门,准备过马路回家。
正路过花坛走向斑马线时,忽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男人弯着身,一手捂着胯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身旁一个手提包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
她以为是医院的病人,走上前问:“先生,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男人微微抬头,朝她笑着摆摆手:“不要紧,一点小毛病。”
路灯下男人的脸有些熟悉,大概见过的人,都不太会容易忘记,荣雪微微皱眉:“是谢医生吗?”
那次听赵楠说过之后,她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过感染科那边的医生介绍。谢医生全名谢斯年,副主任医师,三十出头,大概算是很年轻有为了。
谢斯年挪到花坛边坐下,脸色有些苍白,朝她笑了笑:“你是上次和赵楠一起的那个实习生,荣雪?”
他竟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荣雪点头,指着地上问:“这是你的东西?”
谢斯年淡淡嗯了一声,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可以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吗?”
荣雪弯下身,将散乱的一些文件和保温杯以及两个药瓶捡起来,装进他的手提包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