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心配合他演戏,装作被昨天马场的意外给吓到了到医院来住院,现在就是这样一副狗脸。
“哦,没断,”陈东铎,“让人抱来抱去的,我以为你是假戏真做了。”
谢雪桐哼哼了一声:“我有人抱,陆可为愿意,要你管!”
陈东铎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陆可为。
“借一步说话?”
陆可为将谢雪桐放在床上,转身随着陈东铎走了出去。
谢雪桐直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有什么话要借一步说,我也要听!”
她刚一起来,陆可为就扭过头来:“装病。”
谢雪桐就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咬被角,看着关上的病房门。
陈东铎和陆可为来到了这一层的吸烟区。
陆可为主动将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陈东铎。
这是以一个现场旁观者的身份叙述的,比起来在场外的黄秘书要更加直观一些。
陈东铎点上了一支烟,却没抽,眼眸注视着手指间烟蒂上缓缓向上升腾起来的丝薄烟雾。
陆可为说:“章静的死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佳薇一定是被陷害的。”
“那弹簧刀刀柄上的指纹怎么解释?”
萧良已经将了解到的消息和陈东铎共享了。
刀柄上只有于佳薇一个人的指纹,那就证明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栽赃陷害给她的。
可是谁有这个理由杀了章静去陷害给于佳薇?
陆可为先灭了烟往外走,陈东铎叫住了他。
“你从一开始就有帮我,原因是什么?”
他去年开始追于佳薇的时候,陆可为作为口罩男,就多次暗地里帮过他,无功不受禄。
陆可为停住了脚步。
“因为你救了我师父。”
陈东铎拧眉,“你师父是?”
“陆耀。”
陆可为从小长大的环境满满的都是恶意和算计,混乱和肮脏并存。
他遇到的好人屈指可数。
陆耀算是第一个。
可好人这辈子总就没有好报。
可当陆耀那一次遇到危险深陷绝境的时候,只有陈东铎一个人伸出了援手,在他几乎彻底绝望的时候。
陈东铎想起了那件事。
还是他刚从国外回国的第一个月。
房屋坍塌。
当时那个年轻人几乎是在那一片废墟中挖断了手指,他一直声嘶力竭的说:“还有人!”
一定还有人。
可生命探测仪的信号却已经探不出来任何有生命存在的信号了。
而且因为坍塌范围比较深,墙体结构原因,搜救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个时候,陈东铎和搜救队协商,然后向上递交了申请,才没有将坍塌的混凝土用铲车全部铲走。
最终,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搜救,果然是挖到了位于地下室里的陆耀。
陆耀当时只剩下一口气了。
经过急救,命保住了,可是腿部却因为重伤只能截肢。
“原来是你。”陈东铎说。
当时陆可为满手都是血,脸上身上全都是黑灰,匍匐在坍塌的废墟之中,陈东铎也就没有认出他来。
只是在后来觉得他有些眼熟而已。
命运总是这样,兜兜转转,总会有交集。
…………
晚上十一点。
于佳薇的问询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