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她会这么爱凌树,她说过关于凌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回复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玄奘也没再搭理我。雪山上的风越来越大,一直处于静止不动的冯安安一号开始说话,连断句语气都那么像她:“呆子,你把那锡杖举着做什么?”
我在零下的天气里软了手脚,把锡杖掉在了地上:“没,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她的眼睛和冯安安一模一样,总是对一切事物都有好奇及求知若渴的光芒。
“看雪景,漂亮不漂亮?”我指了指那白茫茫的一片,想着要是宝玉现在唱着《好了歌》再来个踏歌而行,倒是蛮符合我的心境。
冯安安朝着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倒是点了点头:“确实挺漂亮的。”接着迅速的从手里射出两股丝线,缠绕在我颈项四周,开始紧紧的勒住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任凭我“喂,喂,喂,停止!停止!停止!”喊了半天,真的快两眼一黑之前才瞬间消失,我倒在后花园那潮湿的草地上大喘气。
依旧坐在半空中的玄奘摊着手,对我的表现极为不满意:“怎么你就算知道她就是个假人,也这么轻易就露出了自己的罩门?别说你杀她了,她就是个半吊子的武林低手杀你也是很容易好吧。”
“我说过不是她,其他人都可以。”我杵着锡杖站起来:“再说,她是白骨精,你见过哪个白骨精像个蜘蛛精那样的袖子里时时都缠着丝线?拜托你先做做功课好不好?”我把怨气发泄在这种小细节上,让我爹玄奘非常不爽。
接下来的那一整个下午,我都被虚拟的冯安安折磨着各种死法:忽然给我一脚让我从悬崖顶端摔死的;趁我不注意在茶水里掺了大量砒霜让我当白芝麻糊喝下药死的;话都懒得和我多说,直接就把我给腰斩了的;在沙场对各位弟兄慷慨激昂一番再把我五马分尸的;这些我都尝试过了,但是我就是抬不起手举起锡杖对她讲一句:“杀无赦。”
这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次了。
再次在沙漠里看到冯安安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悸动,我知道她再像还是个假人,而她则像每个把我杀死了的冯安安那样,面目严肃的看着我,并说:“你还有其他遗言要讲吗?我要杀你了。”
“什么理由。”我坐在沙子里,任毒辣的太阳快把我晒成鱼干。
“我们之间势不两立。还需要什么理由。”这次的这个冯安安大概有被认真输入脚本,讲话显得比较真实。
我站起来,举起锡杖,在她还没把她那万佛朝宗的掌心挨着我之前就念出了:“杀无赦”三个轻飘飘的字。顿时间狂风大作,锡杖前端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接着冯安安胸口暴出七个出血口,她绝望的看着我,吐出了一句:“你居然杀了我。”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浸出的血液被黄沙尽职的吸收殆尽,我走过去看她的尸首,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倒在她旁边,碰到了冯安安,摸到她的身体,有渐渐冰凉的趋势。
“她怎么有体温?她,她,她是谁?”我双手发颤,声音已经失去理智。
玄奘从空中降到了地下,表情复杂的看着我:“一早就告诉你了,这种全息技术要比凡间的先进的多。”说着按了一点钮,在我怀里渐渐冰冷的冯安安就消失了:“看吧,假的。”他话锋一转:“我现在深刻的怀疑,你到底是为了谁承诺要掀翻西方极乐世界的统治,是因为你师父吗?我看不尽然吧。”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只能默默的站起来,拍了拍这一天耗在这后花园而全身都沾满的泥巴,不出声却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有在玄奘说记得明天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的时候我才随便的点了点头。
为了压惊,我在夜里喝了大量的酒。耍着酒疯要judi和健美男陪我一夜:“不然,我放你走也行,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