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倾月眼里,江辞就像是自带撩人技能一样,每次都能把她撩脸红。
彼时,男人长睫微低着,目光所及也只有她,“姐姐想出来了吗,什么意思?”
跟随他的口吻,夏倾月眨了下眼睛,第三秒时,她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些,反应回神——
他不会是想在客厅……!
逃得了卧室,却没能逃过客厅。
夏倾月微叹,心里蓄积的紧张感局促而慌乱,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况且,窗帘还没拉上……
“宝宝,想什么呢。”江辞不忍继续逗她了,抬手托住她的背将她扶起来,理了理她稍微凌乱自己都忘记整理的头发,“我说的是求婚,你想哪儿去了?”
“……”夏倾月没理,自然反驳不成。
“我、我想的也是这个。”他的台阶,她很有眼色地就顺着下去了,心里太紧张,以至她刚说过的话却拾不到重点,又重复了一遍:“……也是这个。”
“嗯?”捕捉到关键词,夏倾月疑惑:“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求婚吗?”
“嗯。”江辞应了声,看到她略微有些惊讶的神情,笑,“夏倾月,看你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是不想让我跟你求婚?还是说你跟我求婚?”
“……”
求婚啊,不是不能提前告诉另一方的嘛。
这样都知道了,惊喜感不就没了。
她自己主动解开的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视线一低就会不小心睨到他的锁骨,那颗红痣看久了,还挺让人想亲。
于是,夏倾月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一手整理着他的白衬衫,一手找到扣子,随之扣好:“求婚……你就这么说出来了,我就知道了。别人求婚另一方都是不知道的,真正到求婚现场的时候会很感动,到时候,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谁说求婚、结婚,就一定得哭?”江辞揉了揉她的发顶,他顺好她的头发,现在又被弄乱了,像炸毛的小狐狸,特别可爱,“夏倾月,我只要你开心,要你平安康健、开心无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如果真到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姐姐哭了我帮你擦眼泪,姐姐笑了,我陪着你一起笑。”
夏倾月笑了笑,扬手抱住江辞,抱着她最爱的男朋友晃啊晃,“江辞,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呀?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你猜。”江辞不告诉她。
“不想猜,我想现在就知道。”
“姐姐到那一天就知道了。”江辞环着夏倾月的腰把人抱起来,整理好了为她买的礼物,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拿着礼物盒子,“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夏倾月,你要早点睡觉。”
“都怪你。”夏倾月像考拉一样攀在他身上,不跟他讲道理:“谁让你跟我说求婚这件事的,我睡不着了都怪你。”
“好,怪我。”
走到卧室门前,江辞推门进去,把夏倾月放在床上。她盘着腿,听到江辞又说:“除了这个牌子的款式,我还买了其他的。过几天我拿给姐姐再让你看看。”
购买奢端品牌得需要提前预约,就算可以走贵宾通道调货也需要时间,不是前一天看中了,今天就能买下来到手里。
他为她准备的礼物,除了这双saint laurent的经典款红底高跟鞋,还有几双其他牌子的。
“我还想问呢。”夏倾月看了看盒子里规整放置的高跟鞋,突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想买这个款式的鞋子?我购物车里前几天才选的这个款式。”
“当然是心有灵犀。”江辞说。
由于日常上班的需要,夏倾月基本上在工作日就会穿高跟鞋。她的脚踝细,选中不合适的鞋子就会磨脚,有时候皮肤磨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江辞知道,在她忙于处理工作之际,他会帮她上药处理伤口,细心照顾着她。
“我还想说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啊,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送给我礼物了,很惊喜。”夏倾月莞尔,江辞在看她的脚有没有新的磨痕,她配合着他不乱动:“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很喜欢很喜欢。”
检查完了,没有新的磨痕,江辞坐在她身边,本想说些什么,夏倾月已经提前一步掀开被子盖了过去,看向窗外仍在飘落的细雨,“江辞,今晚留下来陪我吧,不要回对面了。”
上次在港城,那是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今晚,如果江辞不拒绝的话,是第二次。
夏倾月和江辞是青梅竹马,不是情侣的前提下已经比常人还要亲近了,关系转变为男女朋友之后,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太按照所谓的步骤过程。
可是江辞并不这样觉得,虽然他们是情侣,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还是想将她和他的恋爱过程慢慢地进行,尊重她,爱护她,守护她——是他生生世世唯一的、不变的使命。
“夏倾月,我陪着你。”江辞躺在夏倾月身后,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前,她呼吸的一起一伏,与他的心率同频。
他的声音和缓温和,似是潮汐的水:“晚安。”
须臾,夏倾月转过了身,双手抱着江辞,脑袋靠在他的锁骨上,话音柔软得像是梦呓:“你明天怎么办啊……”
江辞回抱住她:“怎么了?”
夏倾月没有睡着,思绪仍是清醒的,指尖点了下他颈侧的几处红痕,“……这里,明天上班怎么办。”
江辞逗她:“姐姐再亲几下重的,盖过去就行。”
夏倾月:“……”
她就不该问。
行吧,她现在也好困了。
白天上班,又安慰失恋的好姐妹,回家折腾到现在,夏倾月是真的很累很累。
她再次贴紧了他,贪恋他身上的木质香气息,笑了,“晚安,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