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拿过一两件衣服,哪件想带,她就点点头。
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衣服收拾得差不多,再之需要准备的就是生活用品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还有女生特殊时期的止疼药和卫生棉,江辞也没落下。
“我生理期还没到,不用准备这些。”离生理期还有些时间,夏倾月把止疼药和卫生棉拿了出来,行李箱的空间不多,带些必要的就行。她的胳膊撑在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江辞,你好细心,以后出行我的行李都归你收拾。”
“事先说明啊,不免费。”江辞一边帮她叠好衣服,一边有模有样地跟她讲道理,并不是真的道理:“夏倾月,等我收拾好,你多亲我几下就行。”
“……”夏倾月的笑意浅了几分,“江辞,你就是个亲亲怪。”
平时,他们空闲,江辞除了黏着夏倾月,说的对她最多的就是‘你亲我一下’。
情侣之间亲亲抱抱都是很正常的,科学证明热恋期有个特定的时间区域,不知道过了这个区域,他们还会不会像这时候一样保持热恋的模样。
夏倾月的这个疑问,江辞现在告诉了她答案,因为,他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我想和你热恋——这个想法,从我在追你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时间不限,将会是永远。”
“爱人如养花。”江辞走到夏倾月身前,她坐着,视线半仰着他,他半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虽然姐姐本身已经很漂亮了,但,我想让你更漂亮。”
鼻翼泛了轻微酸涩,夏倾月眨了眨眼睛企图将那些酸涩的感觉退回去,感动的情感蔓延至肺腑,她笑了,绽放的笑意灿烂:“江辞,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现在的氛围比较适合煽情,可江辞却没有按照套路出牌,提了问:“姐姐开心了,那挑一下想带哪一件高定?”
“???”夏倾月撤回了蕴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感动仍在,目前更多的是疑惑:“带高定干什么?”
江辞没说具体的原因,可能是神秘感吧。
夏倾月在心里这样想。
最后,她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高定礼服。
当晚,安顿好小萨摩的情绪,江辞请谢澈帮了个忙,说让他帮忙照顾sette两天。
谢澈在读研究生,但不住宿,他自己住在京城有名富人区里的一套公寓里,印白则是在宿舍。接过小萨摩,他眉眼带笑,闲散地勾了勾唇,说的话不明就里:“去了港城,你们也许会遇到熟人。”
乘坐上由京城飞往港城的航班,路途中,夏倾月还在想谢澈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问了江辞。
江辞也不太懂,缓拂了拂夏倾月的发顶猜测谢澈估计是随便说说的,她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欣赏风景的同时不忘处理一些工作上的零碎事情。
……
大概三个小时左右,飞机再落地。
走出机场,眼前呈现的便是与京城九分相似、景象盛燃繁华的港城地区。
夜晚之下的港城,港口海湾、建筑大厦、知名山麓等等皆浸染了昼火似的明亮,高楼影影绰绰,标识霓虹灯斑斓如星,恍若一幅极为不真切的画卷,难离灯火之魅。
想起以前,她和江辞也来过港城,但这次的感觉与多年前相比大不相同。
那时候他们还小,观不透世间红尘,现在……
走了一段路,夏倾月脚步一顿,心跳都险些失了一瞬的拍子:“阿辞,我不会粤语,怎么办啊?”
像深城、港澳毗邻湾口的城市,粤语几乎大面积广泛运用,说惯了普通话,加之又不会粤语。
夏倾月在想,如果遇到本地人要怎么跟别人沟通。
“不用担心。”江辞漫不经心地转了下戴在手腕间的银质腕表,一个动作,庄睿心知肚明。助理接下话,对夏倾月介绍跟在后面姿态恭敬的乌发女人:“夏小姐,这位是秘书部的总秘书长,annika。夏小姐在港城期间的行程会交给annika代办,她也会负责夏小姐和港城本地人民沟通的翻译工作。”
点到annika的名字,annika自觉前移两步,而后对夏倾月鞠躬欠身,“夏小姐您好,我是annika,也是您在港期间的专职秘书。”
夏倾月应了声好,她看annika虽然是乌发,但眼睛瞳色偏灰绿色,应该是混血。
仪态和仪容都让人过目不忘,很有气质。
……
时至已晚,提前定好的酒店房间在整栋楼层的五十二层以上,annika在前方引路,夏倾月跟在女人身后。
穿过一道道连灯盏都透着不菲的奢华布局的陈设,拐了几个弯,行步在一间豪华套房停下,annika将拎着的行李箱手柄逐慢推给夏倾月,“夏小姐,这间便是江总为您预定的房间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有什么事情,夏小姐与我电话联系就好,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为夏小姐处理。”
“好的,谢谢。”夏倾月莞尔应声。
刷了房间门卡走进去,夏倾月关好门,看清置物规格,内心被这间豪华套房的面积占比震惊到了。
三百多平,装饰风格属于轻奢法式,全景落地窗,足以俯瞰港城夜景的灯火阑珊。
推开阳台门,夏倾月在此停留了些时间,抬眼看向不夜城寸金寸段点亮的繁盛景象,楼宇鳞次栉比,再向前,承载着船鸣与声笛的维多利亚港映入眼帘。
徐徐海风吹来,携带的清凉仿佛按灭了藏匿在她心里的不定。
突然好想江辞。
他不在这,好像是有工作上的事情与几位总裁会面。
正这样想着,夏倾月的手机兀自响起了铃声。
闻声,她以为自己刚在心里许下的愿望成了真,但界面显示的备注并不是江辞打过来的,是荀瑶。
滑过接听图标,夏倾月转过身,薄背轻靠阳台栏:“喂瑶瑶,怎么啦?”
那边的荀瑶刚下班,已经连续加班了几天的她自己的脾气都快控制不住了,可面对好姐妹不能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月月呜呜,我真的好想辞职啊,公司领导老是压榨我们这些底层员工,说是最后一次加班从来都没算过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