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买了粥回家不见人以后,白岳阳就被叫去处理匿名爆料周末末私生活的事,后来再想找人,却联系不上。
周末末一屁股坐到水泥台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瓶子里剩的那点汽水儿底子,呼噜呼噜的声响跟小猪吃食一样。
白岳阳看着他就觉得打心眼里欢喜,凑过去揉了一把头发,想想,又往他发顶轻吻了一口。
周末末晃晃头,说:“没去哪,有个同学就在这读研,借宿在他宿舍,想静一静,思考点人生哲学。”
“哦?”白岳阳闷声笑道:“思考出什么了?”
“思考出……”周末末抬起眼皮看向对方,作认真状问:“是什么让我和亲爱的呆毛反目成仇,他竟然愿意告诉你我在哪儿?”
白岳阳耸了耸肩膀,没说话,其实是夏亦岑无意中跟秦牧提了一嘴,秦牧又“无意”中把消息送到了自己这里。
“也没什么,”周末末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往下说:“白叔叔,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精分的,拿感情来说吧,我一向走肾不走心,这不是因为滥情或者轻视爱,恰恰相反,这两天我深入剖析了一下,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把‘爱情’看得很重,比你想象的重很多,也专一很多。”
白岳阳也坐了下来,和他肩并肩,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的操场,有一伙儿男生在踢球,汗水浸透衣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那可真够矛盾。”他叹了一句。
周末末就接着道:“如果把每一段亲密关系都放到心坎上,那人来人走的,搅浑了碰洒了,我再想办法填满,接着送给下一位,你说,爱还是最初的样子么?白岳阳,我想如果爱上谁的话,就要给他最纯最好的,所以才不能轻易交付啊。”
白岳阳听了这话,心中五味陈杂,他其实很少见到小周公子像眼下这般正色,一时间也不知该上前哄他几句,还是该静静欣赏这点不一样的风姿。
过了一会儿,他问:“末末,不如就给了我吧?”
“我知道你想要,”周末末用指甲抠住玻璃汽水瓶的螺旋纹路,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安,“也很想给你,但你知道吗大叔,我才24岁。”
是啊,白岳阳此刻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和历尽千帆追求安稳的自己不同,周末末还那么年轻,他也想再多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多遇到一些人和事,多欣赏一些寻觅途中的景色。
如果没经历过,怎么能确定自己就是最终的良人。
他不敢继续追问或是逼迫下去,从那方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水泥台子上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来,“也好,我等等就是了。”
周末末被白岳阳一把拽起来,他很迷茫,但却并不急,这种事也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但心中的天平在向哪一边倾斜,他自己有数。
白岳阳总能找到新的话题让彼此不至于尴尬,他对周末末说:“宝贝儿,你有的是时间考虑,但现在请务必告诉我另外一件事的答案。”
周末末眯起眼,问:“什么?”
“要不要跟我去威尼斯看看?”白岳阳笑着发出了邀请。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是每年8月至9月间于意大利威尼斯利多岛所举办的国际电影节,它与法国的戛纳国际电影节及德国的柏林国际电影节并称为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是金狮奖。
威尼斯电影节创办于1932年,是世界上第一个国际电影节,所以又号称“国际电影节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