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耐心告罄,不得不主动提及话题。
尧清越一手抱着柔软的枕头,一手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圆溜溜的杏眸盯着花玉容看了一秒,又飞快地挪开,仿佛什么警惕的小动物。
花玉容单手托腮,皮笑肉不笑:“尧师姐若是无话可说,那我就关门了?”说着作势要将房门阖上。
尧清越连忙冲过去,双脚并用卡住门缝,焦急道:“别!我有话要说!”
因为冲的太急,连枕头都落在门槛上。
花玉容定定看她两秒,尧清越紧张地瞪着圆眼与她对视,双颊都因为紧张,而变得红彤彤的。
片刻后,花玉容松开手,不轻不重哼笑一声,摇摇头,推着轮椅回到屋内。
尧清越一边望着对方的背影,一边弯腰捡起自己的枕头,顺手拍掉枕头上的灰尘,然后跟着进屋。
尧清越走了几步,想了想,先将大门合上,这才朝花玉容走去。
花玉容将轮椅推到待客厅的桌边,单手托腮,表情平静望着尧清越做这一切。
尧清越嗫嚅一下,眼神四处乱溜,假装打量房间摆设。然而她们的房间相邻,客房装潢布置都是一样的,并没什么好看的。
尧清越瞧了一阵,就兴致缺缺收回目光。
花玉容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尧师姐,你到底有何事?若还是白天那事,抱歉,我不答应。”
尧清越呆了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将本就毛茸茸的头发抓的更乱。
她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花玉容:“……”
花玉容表情十分奇怪,似乎尧清越说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
一起睡?她徐徐端详尧清越的表情,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狎昵的心思。
所以对方说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而非其他意思。
但仅仅这样,也令花玉容觉得十分奇怪。在她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里,还不曾遭遇过这种请求。
他们憎她厌她,觊觎她,但就不曾有人单纯亲近她。
花玉容沉默的太久,久的尧清越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拒绝,一张期盼的小脸都跟着黯淡下来。
正当尧清越这么以为时,却听到了花玉容冷淡而温软的嗓音,淡淡道:“可以。”
尧清越倏地抬起脸来,不敢置信盯着花玉容。然而花玉容说完话,已经推着轮椅往卧房方向而去。
尧清越正在怀疑,花师妹是不是不懂一起睡是什么意思?这房间里也没另外一张床,对方不会准备让她打地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