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珏点头：“不错。不过无边森林里都是一些低级混沌兽，中高级的混沌兽早就离开了。”

“既然是创世们顺应天道做出的惩罚，为何它们可以轻易离开？还有，被流放到时间乱流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

慕司珏长叹一声：“高级混沌兽，与人无异。他们自然不甘心被困在无边森林。所以它们想出了一个办法。”

“它们通过交易，舍弃一些东西，可能是实力，可能是寿命，也可能是其他。”

“这些舍弃的东西，帮助它们瞒天过海，逃出了无边森林。”

“还能这样吗？”顾南烟不解：“谁和他们交易的？”

慕司珏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是黑莲。”

顾南烟双眸微瞪：“又是黑莲？！”

这怎么跟个搅屎棍似的，哪哪都有它的身影。

“它们向黑莲求助，换取自由。”

“黑莲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当然是一口答应。”

“结果它们出来之后，还是不改本性，没多久再次惹下祸事，而这一次，就连黑莲也拯救不了它们。”

“天道大怒，直接将这些中高级混沌兽流放到时间乱流，让它们永生永世不能出来。”

“而低级混沌兽在黑莲的求情下，被暂时保留在无边森林。”

顾南烟听得直皱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黑莲到底想干嘛，它算好的坏的？”

慕司珏失笑：“烟儿，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黑莲既然被创造出来，自然有他的使命。”

“什么使命呢？”

“维持平衡，让万族居安思危！”

“乱世灭世，盛世造麻烦。”

秦墨周的身份

按照慕司珏的说法，黑莲的存在，就是为了时刻警醒世人，永远不要狂妄自大，否则必遭大难。

乱世动荡，需要破而后立，黑莲“灭世”的目的，就是拨乱反正，先毁灭再新生。

盛世安宁，容易滋生惰性，黑莲“造麻烦”的目的，就是激发激情，让人不会在堕落中毁灭。

虽然顾南烟对此觉得有些无语，不过竟然是天道的意愿，想来必定有它的道理吧。

“不过，”她沉吟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乱世还是盛世？”

慕司珏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呀，”顾南烟道：“不管是瞳溟时期，还是现在，都有点乱世的意思。”

“不，”慕司珏却是摇头道：“现在比起那时候，要和平许多。”

“那个时候，种族之间战乱不断，尤其是仙魔两族，常有大战爆发。所以，最后才会有黑莲灭世的举动。”

顾南烟诧异极了：“可是，我看玄灵神主和瞳溟，关系也还可以。”

应该说，那个时候的五大神莲之主，看上去关系都还不错。

慕司珏道：“那是因为黑莲想要灭世，所以各族才会团结起来。”

“烟儿，在世界毁灭面前，即使是生死之仇，也会放下的。”

这个顾南烟倒是同意。

其实这个世界，族与族之间很像现代社会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人类生存都成问题，或者面临同一个强大的敌人时，的确是要放下成见，团结起来共同解决问题的。

不过，顾南烟有些好奇。

“那个时候仙魔矛盾激化，那冥界呢？我听瞳溟说，即使是玄灵神主，想要见你也不容易。”

慕司珏面上闪过一抹尴尬：“烟儿，我们还是考虑当下要紧。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觉得现在是盛世还是乱世？”

他一副要转移话题的样子，惹得顾南烟轻笑不已。

行吧，不想说她也不追究了。

人嘛，即使是恋人，也是会有些属于自己的隐私的。

她顺着慕司珏的话道：“我觉得，现在的属于，人们盛世过久了，开始骄傲自满，已经到盛世末尾，开始出现乱世迹象的时候。”

天地规则秩序被破坏，底层族群苦不堪言，不是乱世，却也不安宁。

慕司珏眼里露出一抹赞赏。

“所以，这就是为何秦墨周能在无边森林来去自如，甚至还能进入时间乱流，将混沌兽带出来的原因。”

顾南烟惊讶：“你的意思是，秦墨周这样，与黑莲有关？”

“想想他魔族的身份。烟儿，秦墨周很可能是黑莲选中的，给世界制造麻烦的人。”

顾南烟震惊了。

她想过很多个可能，却独独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能说得通了。

秦墨周对黑莲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执着感，为了得到黑莲，他可以牺牲很多东西，包括他目前所取得的一切。

而且，慕司珏说了，无边森林是创世神们创造出来的。

黑莲也属于创世神之一，那秦墨周作为黑莲的代理人，自然也就可以随意支使无边森林。

“照你这么说，秦墨周就是黑莲选定的傀儡。”

顾南烟这句话刚落，天空中飘来一声巨响。

“胡说！”

顾南烟雨慕司珏对视一眼，默契地看向声源处。

秦墨周，这是要露脸了吗？

“我怎么就胡说了？”顾南烟喊道：“难道你不是黑莲选中的代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