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丢什么人也不能丢你啊。
箫云衣白了他一眼对阿芙忒娜说:“小户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贵客的,这把壶是最上品的紫气红云砂,这茶是风君子家乡的昭亭绿雪茶,在别处是喝不到的,您品一品。
阿芙忒娜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一片清香沁入心脾,再抬头看见风君子的面容也变得飘渺起来。风君子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叹息道:“可惜我以前那把灵菊壶碎了,否则泡绿雪茶还可以有清火明目的功效,能调理你的水土不服之症。
箫云衣:“水土不服?你是说维纳小姐吗?
风君子:“你和你爷爷学过望诊,你给维纳小姐看看,我觉得她面色沉郁,有肝气郁结胸臆不舒的迹象。
箫云衣:“是吗,维纳小姐,我帮你把把脉。
阿芙忒娜赶紧摇头:“谢谢,不必了!就是这几天有点烦心事,过去了就没事了。
这时风君子站了起来,在书架上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阿芙忒娜面前:“这是昆仑九州之土,专治各种不服!谢谢维纳小姐上门来送请帖,这瓶葯就算我的小礼物,不论你到志虚国各地,如果难以适应当地水土环境,取出少许和水冲服即可安神。
阿芙忒娜拿起瓷瓶问道:“昆仑九州土,这是什么东西?
箫云衣“就是泥土,不过它非常干净,服用是没有问题的。这是风君子的一个同学送的,一共有两瓶。他这个同学曾经游历志虚国各地,取天下山川之土,金钵盛露水调和,发木髓为纯火,最终焙制成微末。这是中医古方,风君子也有水土不服的毛病,出差到各地时候经常带着,效果很好。老公,你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风君子:“什么大方不大方的,一瓶泥土而已,说这种小气话招人笑。维纳小姐,您首次登门拜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阿芙忒娜站起身来:“谢谢风先生这么珍贵的礼物,您是想让我行走志虚各地都不会觉得不安吗?我收下了!
阿芙忒娜告辞以后,风君子刚想坐下继续在电脑前打他的文章,一只耳朵突然被箫云衣揪了起来:“你老实交代,那个维纳小姐个跟你什么关系?
风君子:“松手!她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只是见过面而已。再说了,人家可是什么身份?郁金香公国的贵族,以为公爵的女儿,而且还是罗巴联盟金融集团投资总监,你说她能和我有关系吗?”
箫云衣松开手:“那可说不准,你能耐大着呢!大晚上的上门给你送请帖,上次尚云飞送请帖你多躲所里不见,这次维纳小姐送请帖你把人请到书房里来了,临走还送了她一瓶昆仑九州土。”
风君子:“名字起的好听而已,不就是一瓶泥巴末吗?大不了再问石野要一瓶就是了!我看她的气色确实心神不宁,送人家一瓶葯又怎么了?
箫云衣:“老公你要小心,我觉得她有不善之意。
风君子:“对我有什么好不善的?我也不可能得罪她!
箫云衣:“那也不好说,你得罪的人多了,就你那张嘴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谁听了能舒服?
风君子:“管她那么多干什么,星期六不用做晚饭了!
星期六下午,小白早早的去了洛园,顾影叮嘱他提前来,洛水寒有事找他,白少流也隐约能猜到是什么事。对于一个生命即将结束的人,白少流是从心底里同情洛水寒,他也知道这位洛先生现在要安排的就是身后事。但白少流真正见到洛水寒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把小铲子我已经找人修复了,换了一条更坚韧的钩索,希望以后不再那么容易崩断。这把铲子的特殊之处就在于独一无二,今天交到你手上还是一件信物,一种象征!”这是洛园二楼一间私人会客室里,洛水寒在白少流面前拿着那把小铲子说的一番话。
白少流:“信物?它象征什么?
洛水寒:“洪和全曾经对我提的条件要河洛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而我答应的条件是给他一亿现金。现在洪和全死了,我也想开了,这两个条件换不回我的命,但我希望能够换回你的原谅。”
白少流听言知意,非常惊讶地问道:“洛先生难道要把这些给我!为什么?
“这里有文件,你看一下。”洛水寒从桌面上推过来一份文件。白少流看完之后良久不语,他没想到洛水寒竟然用如此的方式将洛兮的安全托付给他!
洛水寒想干什么?他给了白少流河洛集团百分之一的特别优先股股权,可以按比例领取河洛集团的分红,也享有在股东会上的投票表决权。但是有两个限制,第一是不可以转让出售,第二必须是洛兮在世并完全自由的条件下。这就意味着洛水寒死后,只要洛兮还活着而且并没有被人劫持,白少流就可以取得河洛集团每年百分之一的分红。
这一份股权价值十亿以上,但由于不可转让的性质,对白少流来说只有在河洛集团经营正常有利润分配的情况下他才有利益。可同时洛水寒又给了他一样东西,那就是用一亿现金设立的一个私人信托基金,受益人是白少流。
洛水寒将这一亿现金委托给一家基金管理机构专户管理,白少流每年可以领取投资收益,但本金不能支取,直到十年后才能一次将本金取回全部归他。但这也有条件,洛水寒委托的基金托管人只有确认洛兮在世而且人身完全自由,才可以支付。
洛水寒给白少流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条件也很奇特,小白看完这份文件之后抬头问道:“洛先生,请我到洛园来一见面就给了我这样一份东西,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答应呢?
洛水寒:“我是非常诚心的请求你答应,其实你答不答应我仍然要这样做,这些都是我要留给你的,你就算不接受也一样,大不了钱放在那里你不去取。
白少流:“您想用钱向我买来对洛兮的保护吗?
洛水寒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你坐下说!小白呀,和你谈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绕太多***,直接最好。你曾经也跟了我一段时间,参加过河洛集团的不少高层会议,现在我问你,假如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你我身上,从旁观者的角度,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白少流:“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倒也能明白。你给我那份股权,是我能够参加和了解河洛集团高层决策的凭借,主要是监督河洛集团的其他高层经营人员。
洛水寒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有赞许之色:“那么这份基金呢?
白少流:“就算如此安排,你也不能保证河洛集团永不衰败,有艾恩女士和她的儿子黄亚苏在,洛兮恐怕不是对手。一家大公司一样会被转移财富慢慢掏空,到时候有股权也是没用的。那这份基金就不同了,它保证我每年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与河洛集团无关,就算河洛集团破了产我也一样有财力,可以衣食无忧,能尽力的去保护洛兮。
洛水寒:“还有一点,对其他人有用但对你恐怕是多余,它可以保证你十年内难以被一般人收买。
白少流:“没想到洛先生对我用了这么大心思,肯花这么大代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而已,值得吗?万一你看错人了呢?
洛水寒:“我想我不会看错人,就算看错了我也必须得赌,其实我不论给任何人这两个条件,他们都会尽心尽力地保护洛兮的,但我还是想找本来就愿意保护她的人,而且这个人得有能力才行。你是乌由第一高手,能够收服此地最大的黑帮,不论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不仅仅是一个人,也代表一股力量。而且我问过顾影,知道你是个修行人,有常人没有的神通,我不找你又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