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一听更好奇了:“那得需要多少血呀?”
金爷爷:“中医调葯,有时无法说出葯引的定量。看你手中的葯膏,将葯末调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了。用手指撵一撵,能把两根手指粘在一起稍微用力才能分开,火候就差不多了。这一小钵葯膏,大约需要两大海碗鲜血配制葯引。”
白少流:“那你放谁的血?是江民叔叔的吗?”
金爷爷:“一个人一次可放不了这么多鲜血,不是他的。”
白少流:“村子里其它人每人放了一点?好像没有啊?杀一只鸡行不行?非得用人血吗?”
金爷爷笑着说:“这味葯引正方需用人血,而且最好是本人的鲜血,但是用量很大又无法提前准备所以很难采取。人血之外,还可以用一味替代,那就是驴血。今天用的血是驴血,两大海碗都是放你家那头驴的血。”
白少流:“原来是白毛的血,难怪驴在喘粗气呢,它今天好像很不高兴喔!金爷爷,你这葯这么神奇,是不是能卖很多钱?”
金爷爷一愣,点点头道:“卖钱?小家伙,你想学我老头子的手艺吗?”
白少流:“我想学怎么做葯。”
金爷爷:“想学?我教你,你听好了这就是葯方。如果你想配金疮葯倒还可以,可惜太贵没有必要。如果是配断续胶的话,你得想办法去现找鲜血。想用这个发财,很难!”
白少流一听发不了财,也就没了兴趣,没了兴趣当时也没记住那复杂的葯方。金爷爷见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金针刺穴,请问有了葯又怎么给人治伤疤?”
白少流敷衍着道:“金针刺穴怎么刺?”
金爷爷很耐心的解释:“这可不简单,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用在里面别想有这个火候,有人学也学不会。不过可以用另一个办法,你不要把伤口都切开,一次就切一个小口子,这样伤口流血不多,等流血见止伤口半合的时候再上葯。上葯之后七天连痂一起脱落,下面有新肤长成,伤疤也就消了,但在这七天之内尤其是第一天要小心不能扯动伤口。”
这就是小白在“回魂仙梦”中所重历的场景,这一次金疮断续膏的葯方他是彻底记住了。这种神通法术虽名称仙梦,但并不是梦中而是一种定境。定境散去,小白在病床上也睁开了眼睛。现在的他不仅感叹清尘所授这套心法的神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葯方上。
庄茹睡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见小白坐在床上正在沉思,她赶紧问道:“小白,难道你一夜没睡吗?这么早坐在床上?”
白少流:“我没事,一点都不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起来那张葯方子了,你帮我拿纸拿笔来,我要写下来。”小白说的是实话,虽然昨夜没有睡觉,但他真的一点都不困。不仅不困而且感觉大腿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小腿也能自如的弯曲了。他不禁想起清尘在他家疗伤的情景,清尘腰上的子弹擦伤恢复的那么快,恐怕也和静坐的心法调养有关。
庄茹起床找来了纸和笔,抽出病床下的小桌板翻起打开,放在小白的面前说:“我先扶你去卫生间洗漱吧,一会儿再写。”
白少流:“现在就写,我怕一会儿又忘了,你先去洗漱。”
小白写好葯方,庄茹拿过去看道:“好怪的方子,有一半的葯很常见,还有一半的葯我都没听说过。”
白少流:“果然有门道吧?你放心好了,治伤疤真的有奇效!等吃完早饭,你去医院的中葯局看看能不能把葯配齐。”
吃完早饭,庄茹拿着葯方出去了。小白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受伤的腿,觉得已经没有太大的妨碍,自己昨夜运功竟无意中有了疗伤的效果。他想到了白毛这头驴怎么回事还能轮转三世都是驴,可怜这一世又是放血的命了,小白要配葯也得取驴血。
正在胡思乱想间庄茹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医院葯剂室的主任,手里拿着那张方子道:“白先生,真对不起,你这张方子上有八味葯我们中葯局配不齐。我给医葯公司打电话了,他们也说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