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林立秋拼命挣扎想要逃离，奈何张耀君手劲大的吓人，摁着他的腰丝毫不动，“啊！君哥！君哥……啊！”张耀君下手又快又狠，以至于年轻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闭嘴！”张耀君现在一句废话都不想听，只想着先给这小子来顿狠的，剩下的咱再慢慢算！

林立秋被打得直哆嗦，被张耀君呵住，也不敢出声，心里又怕又委屈，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不断在眼前打转，冷汗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滚落在办公桌上。

“啪！”

“唔！”

林立秋紧紧咬着牙，捏拳抵在牙齿上，身后实在太疼。

\"君哥！君哥！\"

\"叫什么叫！\"

\"唔！太疼了啊……君哥！\"

林立秋疼得说话磕磕巴巴，心里五味杂陈，谁愿意每天棍棒加身？如果不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不是那个你信任的，你倾佩的，你信仰的，你仰慕的，到底有谁愿意？！

张耀君冷着脸刷刷得甩着尺子，林立秋的上半身已经整个得趴在了桌子上，半夜的公司里除了闷声的噼啪响再也没有什么。

林立秋觉得自己要死了，不管是肉体还是心，像个溺水的人濒死挣扎不得要领。身后那样疼，也掩盖不了肿胀沉重得内心。

然而，惩罚其实并不单一来自身后的男人，到底还是，不能说，不能说。

“你怎么总也长不大呢？”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惩罚结束也没注意。

张耀君站在一旁伸手习惯性的揉揉年轻人的短发，眼神里净是爱怜，也只是爱怜。

林立秋转过头笑起来，他渴望男人眼中的爱怜，哪怕只是爱怜，不是爱恋。

“不是还有君哥你嘛。”说得有些无赖又撒娇。

张耀君看着他，说实话打从心底喜欢这个纯净的年轻人，他从林立秋身上看到的潜力远远大于自己的。只是他平时不说，他想还是苛责多一点，他不希望他走太多弯路从而把本有的闪光也消磨殆尽。

林立秋吸了下鼻子，张耀君眼睛里不含杂质的关心沉甸甸得，让他再次确定那不能说，不可说的感情，就，这样吧。

十八

张耀君来浦东分部三个月，林立秋可谓收获颇丰，每个月的优秀员工都有他的份，七分图十佳图让他在总部都能被人叫上名。

程灏亮偶尔过来帮忙，当着张耀君的面对林立秋夸了好几句。

林立秋坐在一旁绷着脸，想笑而不敢放肆，偷眼看张耀君，听张耀君说些场面话，少不了要损着林立秋几句。

“亮哥你老这么捧他，看他工作都懈怠了，就他现在这水平，在总部也不能拍前面。”

林立秋撇嘴，不断做着心理建设，想想张耀君不多的肯定话语，只好强迫自己认真画图。也不是否认张耀君说得不对，特别是有时看见张耀君亲自做图，只觉自己练了那么久的技术，这双手在张耀君面前也只能算半残废。

张耀君有能力让他望其项背，要赶上他，那样难，即使张耀君从来不曾回头，林立秋也一刻不想放弃。

直到管凌君开会说张耀君要调回总部，升林立秋为代理组长。

结果早已经在那里，除了接受，只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