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了。
长宁想了会儿,便丢到了一边,这件事虽说是件大事,但总归和自家关系不大,还不如给自己兄长挑嫂嫂来的要紧,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那日秋宴上母亲让二哥自己相看的事情,连忙问:“娘亲,二哥的亲事说的如何了?”
听到二儿子的事情,曲氏有些烦闷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收回,道:“你二哥还是一向无所谓的样子,那日秋宴我倒是看中了几个人家,只是不曾了解他们家的小娘子,原打算细细探访过得,可是你祖父却说驰郎的婚事他已经定下了咱们书院褚先生的长女……”
长宁睁大眼睛:“褚大姐姐?储姐姐年长四岁,今年应该双九了吧?怎的还未婚配?”
女儿的话让曲氏脸上浮现一层隐忍的不满:“据说原本是定了亲的,结果三年前褚先生夫人病逝,她守孝三年,这三年间,原本定亲的人家不愿意等待,便退了亲事,因此耽误了……”
长宁一副明了的样子,看母亲表情,便知她心中不愿这门亲事,只是无法忤逆祖父的决定,只能勉勉强强的应下来。
长宁想了想,道:“褚姐姐母亲也曾见过多次,性情处事都是极不错的,褚伯母长期卧病在床,家中内事都由她打点的井井有条不曾出错,祖父怕是考虑二哥高中之中便要外放,才着意为他寻这样一个能持家的女子为妻吧。”
曲氏皱了皱眉,叹到:“你都能懂的事情,为娘又何尝不懂,只是……褚家到底家世单薄了些……你大嫂虽是后起之家,但你左伯父也是正四品的安西道员,现如今给你二哥聘个……我都觉得亏待了驰郎。“
长宁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劝慰道:“娘亲莫要如此说,你养育之恩我们已经无以报答,又怎敢承担亏待二字……祖父如此选择,只怕也有别的考虑,娘亲一向见微知著,定是明白祖父意思的。”
“你呀……”曲氏笑着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嗔道:“就你一向会给我带些高帽子!”
长宁笑着往曲氏身边靠了靠,道:“娶妻娶贤,褚姐姐人品模样上佳,家中情况咱们也是知晓的,虽不显贵,却也是清正之家,这样的女子嫁过来,母亲做婆婆也是轻松许多。”
曲氏被女儿说的笑了,看着外面跳来跳去的鸟儿,眼眸中忧色又起,想要和女儿说一说崔家二郎的事情,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最后只能轻轻抚着女儿的长发,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
舒孟驰的婚事定下之后,曲氏便开始张罗起来,虽然对未来二儿媳仍有些不满,但是见到家中其他人都是一副面色平平的样子,就连二儿也无一丝半毫的喜意,心中倒是又操心起将来小夫妻相处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长宁渐渐可以下床活动了,她早已觉得无事了,但是父母兄长都还是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器一样看待,只许她每日在屋内活动半柱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