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细细的抚着苗苑的耳垂慢慢的笑起来,……陪我造人!
那天晚上,陈默看着怀里睡颜甜美的苗苑期待的想,老成说得也没错:生个孩子是必要的!
门外,客厅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忧伤的大狗愤愤的撕咬着扔给它垫窝的旧衣服。
苗苑做梦都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但是直到大清早时陈默起床时惊动她这才恍然想起来。苗苑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陈默你爸爸昨天来找我!”
陈默正在扣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旋开台灯:“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苗苑裹着被子像一个毛毛虫那样在床上蠕动着蹭到陈默身边:“我觉得你爸爸人很好耶……”苗苑依靠她清晨时分残缺不全的备份理智强压下了后面那半句话:怎么就娶了你妈呢?
陈默哦了一声,灯光下的苗苑不自觉的把头埋里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的头发和半张粉嫩的小脸,陈默俯身吻了吻苗苑的脸颊。
苗苑睡眼醒松:“晚上早点儿回来,商量下带什么东西吧。”
陈默说:“今天要值班!”
苗苑皱起脸:“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值班多起来了。”
陈默说:“因为这前都是别人给我代了,现在婚都结了。”
苗苑陡然醒了过来,她怀疑的睁开眼睛:“我怎么听着好像当年是大家在给你保驾护航,制造工作清闲的假象,现在老婆到手了,就不值钱了,就轮到您老人家还情了……”
陈默笑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哦!”苗苑痛苦的捂住脸:“我还能后悔吗?”
陈默笑着说:“不行,军婚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苗苑把一个枕头砸过去:“你给我滚!”
陈默照例把半空中的枕头接住放在床尾,整理好制装出门。
虽然大队长不一定需要跟晨练,可是陈默婚前习惯如此,婚后也就没有搁下。清晨6点30分,古都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陈默难得的在训练中走神,他想起了陈正平……父亲。
如果说母亲形象在回忆中是一笔如火的重色,那父亲就是有些淡的灰。十八岁彻底离开家,然后每年回家的日子不过十数天,于是印象就淡了,甚至有些割裂,以至于两年前陈默看到缠绵病塌的陈正平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记忆中的父亲永远是忙碌的,不常出现,但是从没有动怒的时候,高大而镇定。相比较母亲的咄咄逼人固执强硬,似乎这个父亲要和颜悦色的多,但是陈默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比母亲更厉害。
当韦若祺说不行的时候,她会坚持到底,直到她松口说行;但是陈正平不会,他可能一开始会说这不好,可是中途又说那挺好,但是最后你发现其实他从来没有赞同过你,而当你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你多半已经因为他的缘故永远的失去了得到的机会。
不过陈正平的性情在一场大病之后变了很多,医生说他不宜动脑,只能静养,所以现在的陈正平安静得像一个平庸怯懦的老人。
以前陈默回家探亲时常常会被老爹拖着讨论国家大事,听他谈论省委及国家各部委的人际网络派系分布,并且逐条分析相关政令,预测干部升迁及人事调动。陈默是个好听众,轻易不会不耐烦,但毕竟没有兴趣,表情自然不会太专注。
陈正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