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弓起身子,在他头顶落下一吻,“我在。”
沈寻去了陆国民副局长的办公室,询问省厅关于骆燏牺牲一事的追查进程。
陆国民摇了摇头,“这事不管是咱们局还是省厅,其实都没法查。你我都是体制中的人,应该清楚这事背后有黑幕。如果黑幕只存在于公安体系中还好办,但现在的情况更加严峻,里面还有军队,甚至中央的势力。沈寻,你是上面的人,能打听到的信息也许比我还多。我不妨告诉你,市局、省厅的调查都是做样子给老百姓看,只有公安部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沈寻双手撑在桌沿上,目光如炬,“陆局,我只想要一份当年参与缉/毒行动的决策者名单。”
陆国民脸色一暗,双手紧紧抓住靠椅扶手,嘴唇抖了抖,好几秒后才叹气道:“我不能告诉你。”
沈寻的视线突然掠过一阵凉寒。
陆国民苦笑,“不过你可以自己去查,我不阻拦你,也阻拦不了你。”
从陆国民办公室出来时,沈寻抬眼就看到了等在转角的乔羿。
他走了过去,轻声说:“放心,骆燏的事,我管定了。”
陆国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这事市局省厅都管不了,但是你沈家可以和对方对抗。
这些年他独自在外打拼,甚少动用家庭关系,此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亦不会向家里开口。
而目前,除了求助于家庭,显然还有其他办法。
他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去北京,问已经熟络起来的“国家黑客”是否能帮忙搞到五年前行动的决策者名单。
对方本就参与了骆燏事件的网上炒作,一听就干脆接下,笑道:“等消息吧,最迟明天早上。”
下班前,乐然又来了。
他温和地笑了笑,“今晚我有些事,得留在这儿加班,你……”
乐然笔挺地站着,一脸肃穆,“你想找骆燏牺牲的线索,我帮你。”
因为过去与骆燏的那档子事,沈寻一直避免与乐然过多提及骆燏,实在避免不了,才略讲一二,此时乐然主动说起,他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不用。”
“为什么?”乐然眼底的坦诚一览无余,“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乐乐。”沈寻声音很轻,“这事很麻烦。”
“再麻烦我也想和你一起解决。”乐然眼中有种纯净的坚定,“乔法医以前跟我说过,骆燏是你最好的兄弟,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寻心头一热,还想说什么,乐然已经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住,“沈队,我喜欢你,我想帮你!”
又来了。
“我喜欢你”又来了。
沈寻抬手摸他的脸颊,说不出再拒绝的话,默认般地吻了吻他的手背,低声道:“谢谢。”
乐然退后一步,眼里闪着光,“沈队,我想去你家一趟。”
“怎么?”
“乔法医以前说过,骆燏去世后他的遗物由你保管,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沈寻目光一滞,旋即苦笑道:“他留下的东西很少,一个大箱子就装满了,他刚离开时我经常翻出来看,没什么可疑的。”
“但是当时并没有他可能死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