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停下来,眼睫轻轻颤动,眸底似乎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期待,“沈队,你相信我说的话,也是因为直觉吗?”
沈寻眸光轻敛,眼角似乎都带着笑,却什么也没说。
盛夏的阳光从窗户泄入,像金粉一样洒在乐然身上。
片刻后,沈寻站起身来,走到乐然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个小处男,怎么可能对女兵干出那种事?”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小处/男”这三字在乐然脑子里回荡了一夜,且全是用沈寻的声音播放。
清晨,他按点起床,却没能准时去障碍场晨练——裤/裆湿了,某物十分骄傲地昂着脑袋。
晨/勃和遗/精并不是令人羞愧的事,但弄脏内裤之时他偏偏正梦着沈寻,这就有点难为情了。
他站在水池前搓内裤,耳根泛红,心跳也比平时快,不敢细想梦里沈寻的宽肩窄腰暧昧笑容,只好强行转移注意力,盯着满手肥皂泡沫愤愤地暗骂:处/男怎么了?是处说明我洁身自好!
晾好内裤后,他甩掉手上的水,又想:而且说处/男就处/男吧,加个“小”干什么?我哪儿小?明明很大好吧!
想完他低头看了看,回到宿舍后又拉开裤腰往里瞅了瞅,心满意足地出门锻炼。
吕寒的案子侦破后,市局刑侦队暂时闲了下来。沈寻去了一趟山城,严啸拿出一份调查报告,指着上面的转账记录道:“梁洪的姐夫李辉,就是李司乔他爸,可能与境外毒/贩有密切往来。”
“毒/贩”两字刺激着沈寻的神经,他拿过调查报告,手指将纸沿捏出凹陷的折痕。
严啸说,“你先不要激动,这份报告的来源不太正当,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准确。给你看这个报告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后面我还会找人继续调查。坦率讲,当初你说要搞李司乔时,我以为查出梁洪贪/污军需的罪状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往李家一摸,还摸到了和境外毒/贩的关联……这他妈比单纯的贪/官难对付得多,我们都先准备一下,等拿到切实证据,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寻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几乎将半根都吸进肺里,半天才点头道:“行,我有数了。”
严啸立即收起报告,脸色有些凝重,“老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提。”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了?”沈寻勾起一边嘴角,抖掉蓄起来的烟灰,眉目在烟雾中不太真切,“说吧,什么?是不是准备和昭凡办酒了?”
“办个屁。他那人烦得……哎不说他了。”严啸语气嫌弃得不行,嘴角却盈着掩藏不住的笑意,但那笑意很快随着话题的转换而收敛,留下一个冷硬的影子,“上次你托我调查乐然在部队里的事,我一时好奇,又查过他入伍之前的事。”
“这我知道,他无父无母,很小就被送到福利院,16岁入伍时才离开。”沈寻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他跟我说过。”
“他跟你说过他是怎么进福利院的?”
沈寻目光一顿,“这倒没有,怎么?”
严啸叹了口气,“他也挺可怜的,母亲自杀,父亲精神出了问题,失踪前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医药费都是邻居出的。”
“什么?”沈寻倒吸一口凉气。
乐然的档案上只写着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乐然以前也提到过自己的童年,说福利院条件很差,但对父母的事只字未提。
所以沈寻一直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