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性器还未来得及抽动,就滑出来,周少骞一头栽到地板上。
石羚慌张整理睡裙,扭头瞧见壁灯上挂了条眼熟的粉色内裤,气得直咬牙:“混蛋!”
“你干什——”
他没设防,话音未落又被一脚踹趴。
石羚毫不留情,三两下骑到周少骞身上,手刀如风,扣住他命门:“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他一时间挣脱不开,脸皮涨得通红:“你有病啊!”
“说啊,小乖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周少骞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到她不对劲,软下态度:“小乖…本来就是你小名。”
石羚愣了愣,顾不上真空的下摆,膝盖抵到他腰窝处:“我是谁?”
“你真的失心疯?”
她猛一攒力,周少骞立马吱哇乱叫:“啊啊啊!石羚!你是石羚!”
闻言她眼神暗了暗,缓缓松开力道。
连小名都一样。
周少骞忙不迭爬起来,连连后退,最终僵硬地杵在书架前,满脸狐疑。
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后腰蹭出大片红痕,疼得直抽气:“你干的好事。”
石羚见他吓得不轻,一丝不挂的模样又实在滑稽,忍不住扯高嘴角:“谁让你偷袭我?”
“我是你男朋友。”
她拽下内裤,恨不得拍到周少骞脸上:“是吗?可我一点也不记得。”
“呵,失忆,好样的啊……”
石羚似笑非笑。
周少骞迎上对方愈发玩味的视线,后知后觉到自己没穿衣服,窘迫起来。到底是他精虫上脑,理亏在先,于是举白旗退场:“看在你生病,我不跟你计较。”
***
天还未亮,她心里更加郁结。
这个周少骞是石羚的男朋友,出院以来就同她住在一起,两人交流不多,偶尔说句话他也是夹枪带棒的,动不动就摆臭脸。
看来两人的关系不大正常,再具体她不敢多问,怕曝露什么不该有的马脚。
石羚晃晃脑袋,撇去杂念,忍不住悲从中来,她还没来得及见聂从山最后一面,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辗转反侧,实在了无睡意,一骨碌坐到书桌前。
她不能这样放弃,要找机会再去见妈妈。
聂宝言永远都是聂宝言。
思及此,她抻手拉抽屉,但是动作艰涩,里头好似被什么卡住,满满当当都是卷宗。一使劲,表面那张豁了个大裂口,油墨晕染出毛边,彰显了主人翻阅的次数之多。
滨海市713案。
石羚愣了愣,这个案子她有所耳闻。
去年七月,几个大学生在上林六中附近吃宵夜,无端遭人骚扰殴打,警方行事拖沓不作为,社会影响恶劣。数月后迫于压力,才追究了其中一位陈姓当事人全责,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件事背后少不了弯弯绕绕,滨海市政不干净由来已久,上边自有人不满,于是借着此事把聂从山调过来,也有意敲山震虎。
不过这案子经手的不是田文惠田大律师吗?关石羚什么事?
抽屉下面竖了只老式矮柜,柜门关不严,里面整齐码了几摞小说和花花绿绿的笔记本。
随手翻开,字迹深深浅浅,记录的都是经手案件的关键信息,有不少是她自己的思考推断,逐条分析,有理有据,很是用心。
石羚不知不觉看了半宿。
直到屋外响起阵刺耳的门铃,她抬头,还不到七点。
一大早又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