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点点头,因为发冷,身体不自觉的又往喻文州怀里缩了缩,“本将回去后,你这鼠辈可要挪窝了。不然待本将带人来围剿,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莫要忘了你绑架当朝大将军之子的罪过。”虽是威胁之语,可两人这姿势,实在让人无法认定这实在挑衅,说是撒娇倒是更为贴切。“何况你这鬼地方又小又阴冷,怎么住人?”
喻文州笑道,“这处‘鼠洞’虽小,可也不妨碍我与小将军欢好。而且……我何时说‘放’小将军回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少天几乎瞪圆了眼睛,又要骂人,却被喻文州扶起来穿起了衣裳来。“你,你莫要食言,不让我回去,才叫我真真看不起……”黄少天说的期期艾艾,一句话讲到最后他竟有些不清楚自己对喻文州的态度来了。
“少天,我陪你回将军府。不论我说什么,你只需点头。”喻文州说完,摸了摸黄少天额角,“如今颈上挂着解药,还担心我会害你吗?”
黄少天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床边叹息般的问道,“不是刚洗浴过?这就要走?我睡了有十几个时辰?你不怕我到了将军府叫人围杀你?”
“我只送你到府门口。”喻文州说,“马车在外面等着,少天还在原地,莫非是挂念我这屋里的古书,不舍得走吗?”他话音未落,黄少天头也不回的迈开了步子出了屋。喻文州跟在后面,扶着他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也上去。两人落座后,他才慢条斯理的把黄少天搂在怀里。“我自然知晓少天的心思,不过此次一别,恐怕晚上小将军要寂寞些了。”
上了马车的黄少天懒得与喻文州做口舌之争。他念想以后也见不到这人,何必再斤斤计较,干脆靠在喻文州怀里阖上眼睛打起瞌睡来。
过了些许时候,喻文州抚着黄少天背部轻声唤道,“少天,我们到了。”而后半抱着黄少天下了马车,站在黄府门口。
那马车夫也跟着下来。走上前叩门,“屋中主人可在?我家公子求见。”
黄府的朱漆门从内左右拉开,开门的人头戴皮帽,似乎是个管家军师类的人,看见喻文州扶抱着的黄少天眼睛都亮了起来,忙叫道,“小少爷,您这是去了哪啊?老爷都要急死了。您快随我去给老爷请安——唉,这位公子,您也快快随我来。我这就禀报老爷……”
“无妨,”喻文州笑着摇摇头,把黄少天扶到那管家身边,“好生照顾小公子。”
大约是喻文州平时教导的好,那马夫虽是粗人,却教养良好,走上前拦在管家与喻文州中间,“我家公子家中尚有事情,因为黄小少爷的事已经耽误不少时辰了,不好再耽搁。”
见车夫说完,喻文州对那管家点点头,转身回了马车里。
黄少天进府前见那马车停业不停的离开,心里有些感触却又说不出什么,叹口气,跟着管家去见他爹爹。
他本以为会自己不说落泪,至少会动容些。可看到自己失踪这么久,爹爹依旧泰山稳坐,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