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结阵时勉强成势,但只要打起来后,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
只能靠盔甲勉强识人。
有时战斗打响,骑马冲杀,甚至不知死在手中的是敌是友。
重骑出击往往都需要大堆人马做铺垫,有步兵和轻骑兵在前方做掩护才能让具装冲起来。
具装重骑兵只有冲起来才是真正的杀器。
骑兵在这个年代难有克制的手段,常规做法就是以骑克骑。
可惜科尔的手下不到一百重骑,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八十六人。
轻骑倒是配足了千人,马匹都是高庭送来。
结束演练已经天色昏晚,科尔领着一干骑士返回城堡。
黑港的贾法里·唐德利恩爵士,他们的家徽是黑底上分叉紫色闪电和几颗闪烁的四芒星。唐德利恩伯爵是个英俊的男人,但他的堂弟贾法里似乎没有遗传到家族的良好基因,他的个子不高,面容尖瘦,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落木城的海伍德·费尔伯爵。
全视城的修夫·格兰德森伯爵,人们称他为“灰胡子”。
这些人此刻都聚集在他手下。
当然还有夜歌城的罗兰德·风暴爵士,他是卡伦家族的私生子,也是夜歌城伯爵布来斯·卡伦仅剩的兄弟,卡伦家族的纹章是黄色底色上的一片黑色夜莺。这位风暴爵士极其信仰“战士”,好战的程度也如战士一般,一到风息堡就挑战了科尔。
他在黑水河之役中率领后军,掩护了史坦尼斯后撤,现在被科尔安排在盛夏厅率领那两千新军。
“大人,这支军队绝对已经算得上精锐。”修夫·格兰德森伯爵骑马在身侧,他是个年迈的老者,能亲自统兵而来实在是为难他了。
“徒有其行罢了,只有真正的战场才能检验一支军队的强弱。”科尔说道。
吉尔伯特领着仆役和马僮在校场迎接,科尔侧身下马,将栓绳递给自己的马僮,这位马僮小弟叫沃森,是个憨厚的小子。
“科尔大人。”吉尔伯特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他的身畔。
仆从在帮他卸甲,科尔抬起手臂让他们帮他解绳结。“怎么了?”
“有一只君临来的鸟儿。”他把一封信递过来。
环铁披肩和套甲的绳扣全部解开,从头贯而出。在这之前他们先解了披风。
“君临?”科尔疑问。泰温公爵这是又要整什么?
这五天他都在城外,一般都是传令兵负责为他传递消息,不过大多的事情科尔都全权交给了吉尔伯特。
“信里说了什么?”科尔问他,同时解下护手板和护腕。
“这是一封邀请信,大人。提利昂·兰尼斯特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到君临去参加他的婚礼。”
科尔忍不住笑出声来,“兰尼斯特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吗?”,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下来,连忙问道:“提利昂·兰尼斯特娶的是谁?”
“珊莎·史塔克。好像是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的长千金。”
他的眉毛紧皱,“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北望而去,也不知道艾德公爵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