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曼斯的喉间发出野蛮的粗喘甚至低吼,感觉到他越发猛烈地扣着她的腰上上下下地套弄,同时有节奏地抬臀顶撞她……慢慢地,阵阵袭来、越发汹涌澎湃的快感终于超过了疼痛,她闭上眼顺从这迷乱的刺激,微微张嘴发出一声声喘息呻吟,回荡在洞穴四壁经久不息。
当指甲把自己的掌心抠出血丝,阿波罗妮娅在激烈的高潮与余韵中昏了过去。
也许她睡了几小时,更可能是几分钟的依偎相拥之后——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曼斯抱了起来,放进热水里。温泉的热水像是有魔力一样由内而外地缓解她全身的疲惫,尽管她还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辛苦你了,小姑娘……”她感觉到曼斯在拍她的背,轻柔地擦洗她的身子。
阿波罗妮娅因他之前的粗暴而产生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等到他帮她擦干身子,搂着她在卷起来的斗篷里准备睡觉,她发现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阔时,她甚至又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你想听歌吗?阿波罗妮娅,我给你唱首冬雪玫瑰吧。”
“……关于那个贝尔和史塔克公爵独生女的吗?”
“你记得我说的话?”曼斯又惊又喜,探起身子想张望她的表情。这一发现无疑影响了曼斯对怀里的人的看法。
阿波罗妮娅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她挪动着转了个身,面对着曼斯·雷德,抬眸和那双灰眼睛对视了一下,“你要愿意唱……我当然愿意听。”从没人单独给她唱过歌。
曼斯清了清嗓子,轻轻撩拨起她的额发,“那我唱了……”
他的嗓音沙哑而优美,宛若低吟的竖琴,好似汩汩的温泉。他的歌声就像是琴弓,触动着她某根从没有人触动过的秘密琴弦,现在她觉得那根弦正在以某种奇特的脉动颤抖着、搏动着……
歌曲最后一个尾音颤抖地落下时,阿波罗妮娅仍然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女孩脸上产生了惊人的表情,这象征了她内心某种更加丰富的变化。曼斯当然看出来这一点,他顿时感觉到莫大的幸运。与他紧紧相贴的那颗心,是一处没有设防、门洞大开的藏宝地,没有所受教育、责任感和家庭这叁样哨兵看守,再简单不过却又再美好不过,他给她唱了一首歌,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头一个向她揭示爱情奥妙的人。
美妙的东西来得太简单,以至于曼斯心中都产生了一种负罪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怜爱之情,他想保护她,为她设些防线,可命运捉弄的是,他偏偏是窃取她的甘美的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