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却还是把电话挂断了，面无表情把手机扔给他哥哥，然后整个人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慢慢蹲在床边，背靠着床沿，“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白妤看到他失落的神情，当妈的心里比谁都心疼，“宝宝……”

“妈，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白然闭上眼睛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他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许久之后，白然再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里并不是空无一人，他哥哥一直都没走。白然却第一次态度没有那么激烈的赶走他。

陆白把他的手机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也蹲下身陪他坐在地上。

房间里一片安静，白然突然问道，“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以前他以为自己是beta的时候，他从来都没关心过信息素的问题，因为觉得和他没关系，但现在他知道自己是omega，只不过永远也不可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时，他却突然产生了很多的好奇。

陆白看了他弟弟一眼，伸手一勾就把白然抱进自己怀里。

白然发现他哥哥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他用的是同一款国外的牌子，都是白妤买的，但是不同的味道，他是橙子，陆白是薄荷。

“闻到了吗？”陆白平稳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带有胸腔的共鸣。

白然没说话，但是他闻到了薄荷的味道。

陆白说：“你闻到什么，哥哥就是什么样的。”

挂了电话，卫杭看到家里厨房一片被烟熏火燎过的样子，几乎就能想象到早上白然手忙脚乱在厨房里的样子，桌上的面似乎只动了一口就没吃了。

原本就看不出什么形状，现在面都黏了，更加没卖相。

但是他却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一口，就这一口就直接让他呛到了。咸的要命，盐像是手抖放了不知道多少下去，这做饭天赋也是厉害了。

卫杭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然后一边吃一边给自己灌水，最后把整盘面都吃完了。

再难吃也比不上他刚才听到白然说的那句话带给他的冲击性大，甚至都不给他一丝商量的余地，直接宣判死刑。

离婚还需要双方都同意，但分手只需要一方的通知就全部结束。

早上的时候在医院停车场，他原本差点就被家里的保镖强行带走，还好霍决正好也在，闻声赶来一起帮他把几个保镖很快解决了，然而等他再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已经空落落的没人了，他没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