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封缙云敷衍地应了一声,把人抱到二楼的浴室里,扒光了衣服好一通搓洗,期间免不了搂搂抱抱揉揉捏捏,总之是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一遍。
幸好乔卿这会儿喝醉了,不然肯定害羞得跟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他想。
等到把人裹上浴巾塞进被窝,封缙云终于松了口气。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当事人已经砸吧着嘴沉沉睡着了。
封缙云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他抬手关灯,也紧跟着上了床。
黑暗中,睡着的乔卿就像是开了自动巡航一样,精准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只是似乎被胸肌硌到了,他有些不满地拱了拱,又拱了拱,一不小心拱到了某个敏。感部位,封缙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立刻按住怀里作乱的卷毛,带着一丝威胁:“别闹。”
怀中人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老实了。
但就在封缙云即将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含糊的梦呓,还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
“爸,妈,我成大导演了……看到没……”
封缙云睁开眼睛,发现乔卿甚至都还没有醒。
白天在公墓时的轻松坚强都只是表象,就像是榴莲竖起的尖刺,只有在喝醉之后的梦中,他才会无意识地泄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部分。
也是独属于封缙云知晓的那一部分。
“我看到了。”封缙云在乔卿紧锁的眉宇上落下一吻,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待青年从梦魇中平复心情,重新陷入熟睡时,他才微不可查地补充了一句:
“晚安,我的大导演。”
*
“有乔卿参与的电影,就是票房的保障!”
《鬼怪公司》上映一周,票房仿佛只变成了一个数字。
费靖的工作室也借此东风,起死回生,最让他高兴的不是这两天又多了几笔注资,而是曾经离开工作室的几位骨干员工又回到了他身边。
在被问到会不会介意他们离职的事情时,费靖一脸坦然地回答:“怎么可能介意?要不是我本人就是工作室的老板,当初最艰难的时候,我肯定也会和上司提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