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时,封缙云也不禁有些疑惑了——
据他所知,那三个月里,基地好像没出过什么大事吧?还是说乔卿是怕他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过他?
配乐此时也变得沉重急促起来,老板不笑了,连一旁早就泡好的泡面也不管了,只顾着抬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
候选人们有的和封缙云一样面露疑惑;有的在乔卿犀利眼神的注视下眼神闪烁,明显是心虚了;
当然了,还有一些脸皮贼厚心态贼好的老油条,比如说夏情,则完全不care这只卷毛装腔作势的模样,只顾着低头数脚尖前爬过的一二三四五只蚂蚁。
在被乔卿忽悠过几次后,她现在俨然一副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你乔卿舌绽莲花忽悠功力再强,她就装作听不到,你能奈我何?
“夏情!”
直到综艺中的乔卿忍无可忍,大声喊了她的名字,夏情这才猛地从放空中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茫然道:“啊,导演,你叫我?”
“夏情学坏了。”电视外,乔卿也很不满地冲封缙云咬耳朵,嘀嘀咕咕地抱怨道,“她原来不是这样的。”
封缙云忍着耳根微微传来的痒意,挑眉反问道:“你以为她是跟谁学的?”
乔卿:“…………”
他理不直气也壮:“反正不是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人聊天的功夫,画面中的乔卿已经走到了夏情的面前,痛心疾首道,“非得要我当众把你们干的事情讲出来吗?”
夏情一头雾水,还有点恼火:“乔导,那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究竟干什么了?”
“好,”乔卿点点头,“那我就问你,全基地,是不是就只有你和子鸣经常接受小班培训,经常一起上课下课?”
夏情昂首挺胸:“对啊!这件事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乔卿冷笑,“但是我请问你,在上一次考核中,自从你检测出体脂率增加了百分之二被我勒令只能吃减肥餐后,为什么苟子鸣的饭卡消费金额就在直线上涨?”
夏情心虚且大声狡辩:“那,这个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大姨夫来了,半夜嘴馋呢!”
周围的候选人们努力绷紧下颌线,但还是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在偷笑。
“胡扯!”乔卿骂她,“今天子鸣哥请假不在,你有本事下次当着他面编排他呢?他的体重可是全基地保持的最好的,是最自律最让我省心的人没有之一!还嘴馋,嘴馋能一天能吃十三顿饭?你当他是饭桶还是当导演我是蠢货?”
“咳咳!”
小卖铺老板和街道上的封缙云同时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