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严霜便去找她舅舅了。她舅舅这个系主任虽然主要是靠她们严家的关系上来的,但是他也不是一点能力也没有。
做系主任以前,她舅伍全也是弹古琴的一把好手。
严霜兴冲冲的找到她舅,将那份刚打印的曲谱拍在桌上。
“舅,帮我翻译成五线谱。”
“没问题!”伍全满口答应着,然后看到桌上的那张纸,他瞬间就蔫了。
“你这,这是什么?”
“曲谱啊!”
“舅,你不会不认识吧!”
“怎么可能!不就是几张古乐曲嘛!我告诉你,你舅我以前可是专门研究过的!”说完,伍全将眼镜戴起来,开始掏出手机查百度。
半小时后,伍全的脑门上开始见汗,一小时后,伍全开始头晕脑涨,但那张纸上,才解了几个音符。
两小时后,伍全彻底的放弃了。
“我还是找人给你解吧!”伍全放下了曲谱。
“喂,老黄,你是不是认识个精通古谱的专家?”
……
又过了两小时,那位古谱专家发回来一张照片,五张纸只解出了十分之一,还不是连续的。
“这可怎么办呀?我可夸下海口了。要是这谱都看不懂,我在同学面前以后就抬不起头了!”严霜大急。
“你别急,咱们系不还有个大专家嘛!”
“谁?”
“尚鸿文啊!他可是这方面的大能!我以前去过他们家,他们家的书架上便有好几本古曲谱。这点小事,对他肯定是手到擒来啊!”
“那你还不快去叫!”严霜催道。
伍全马上便打电话给尚鸿文。
尚鸿文这时候正在家里吃饭。接到伍全的电话,尚鸿文便放下筷子,准备换衣服。
“是伍全找您翻译曲谱吧?”尚依云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尚鸿文诧异的看女儿一眼。
尚依云跑过去,将她老爸又拉了回来。
“我跟你说,你不许去给他翻译!”
“为什么?”尚鸿文不解。
尚依云便将今天在教室里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
“她严霜不是说一首破曲子,谁都会嘛!那她干嘛还来求咱们?”
尚鸿文有些无耐的摸了一下女儿的头,“丫头,老爸虽然也很同情你那位同学。
但是你要知道,形势比人强啊!
伍全是我们系主任。我要是不帮他这个忙,将来他难免会给你老爸穿小鞋呀!”
说完,尚鸿文还是出门去了。
深夜十二点,尚鸿文还在伍全的办公室里翻译曲谱。
“老尚啊,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啦!要是连你也译不出来,那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尚鸿文满头大汗的查着资料。
“主任,不是我不努力啊!实在是这首曲谱太难了!上面有好多的写法非常生僻,我从来都没见过呀!”
尚鸿文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勉强把这首曲子翻译完了,而这当中,还有许多断隔。
看到尚鸿文翻译的这个曲谱,伍全长长叹了口气。这根本就没法弹啊!
“严霜,我看咱们还是把这名额还给你那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