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点头,“你说的是,外面的事,就让他们爷俩操心去吧。”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冯母将手机摁灭,跟面前的母女解释,“这是提醒我上午出去散步的铃声,不用管它,我们继续聊。”
过来探望人家,总不能让冯母因为两人的到来改了作息。
黄婕说,“刚才下车的时候,时黎对这个疗养区很好奇,不如我陪你一起出去散步,顺便逛逛这里。”
时黎,“对啊,也让我看看后山是什么样子的,工作人员看管的可严格了,没有您陪同,我们是寸步难行。”
“行,那劳累你们陪我出去散散步。”
冯母身体偏弱,如今室外的温度比较冷,她穿上了皮草外套,还要戴上帽子。
在等冯母换衣服的同时,时黎和黄婕也套上了进屋后脱下的外套。
二十多度的室内室外温差,令三人出门后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时黎把脸缩进围脖里,“婶婶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散步吗?”
“也不是,你们不在,我就喊工作人员陪我散步。”
疗养院里病人不多,冯母不是个擅长社交的性格,住进来两个月也没有交上朋友。
对于散步时偶尔能碰见的邻居,冯母还是会跟对方打招呼。
迎面缓缓走过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少,一个面容苍白憔悴的贵妇人,另一个是年轻鲜活有朝气的少女。
巧的是,这个少女还算是时黎的熟人,是她同班同学,顾雨青。
时黎活了两辈子,跟她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
时黎是个聪明人,能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情绪,她在顾雨青的身上就感觉过抗拒排斥的情感。
她又不是那种一定要把身边所有人都搞成好友的性格,你想跟我做朋友那我欢迎,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必要强求。
她对顾雨青就是这种态度,哪怕是同学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处成朋友,毕业以后只是陌生人的也大有人在。
时黎黄婕这母女俩看见来人只是点头,没有过多的交流。
冯母同顾雨青的母亲打招呼后,又聊了两句。
冯母无非就是说,“你家女儿又来陪你了,真是贴心。”
在寒风中聊天,不是个让人舒服的举动。
冯母和顾雨青母亲也只聊了两句就分开,走远以后黄婕轻轻叹息,小声说道,“她也是不容易。”
尽管黄婕口中的这个她没有指代,却不影响冯母和时黎理解她这句话。
顾雨青还有一个妹妹,在她七岁的时候遇见了人贩子被拐。
失踪了的女儿,已经成为了一家子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