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竟然一头栽进了虚伪的爱情里。”贺朝暮的眼神虚看向长街尽头,微微出神道,“谈过恋爱吗?”
杜乐丁摇了摇头。但是极为莫名其妙的,在这一刻想起了苏腾。
他胃里顿时一阵火烧火燎般焦慌,赶忙强行压制住了这番奇怪的感觉。
“不应该啊,这么帅,老天爷又偏爱你。”贺朝暮收回视线调侃,随后又敛去笑容说,“我的养父爱上了一个男人,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家室了,还以为终于遇到了真爱,恨不得掏心掏肺,为他去死。”
“养父收养我的时候,年纪可不小了,依然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可见他有多恨那个人。”
“这名字就是个诅咒。我跟我养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还是重复着他的人生,守着一个酒吧,等待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男人。”
酒吧那么热闹,来往之人林林总总,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见到的人。她的名字既是心酸的讽刺,也是无奈的哀悼。
杜乐丁和查理对视一眼——老板等的人不会就是唐辛吧?
贺朝暮冲杜乐丁眨眨眼:“现在还觉得这名字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啊,”杜乐丁笑嘻嘻的说,“我读书少,没学过什么诗词歌赋,倒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学了这么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阵风席卷过茫茫雪原,将深埋雪下的梅花瓣又吹了出来,鲜红欲滴的点在一片纯白上,煞是灼眼。
贺朝暮的眸子里漾起一捧春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踌躇许久突然又换上了妩媚的面具,拍了拍杜乐丁的脸道:“想不想吃点心,我请客。”
杜乐丁出门儿没带钱,正愁吃不到甜点,现在有人主动请缨要掏钱包,他乐不得的答应了。
店里的点心五花八门,形色不一,让选择困难症患者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杜乐丁左挑右选,要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水馒头和四个樱饼,告别贺朝暮之后,便跟查理一人拿着一个点心往酒吧走去。
查理吃完一个樱饼,感觉意犹未尽,便把手伸进了袋子里想要再摸个水馒头,却被杜乐丁拍开了爪子。
他不满道:“小气鬼,还有好几个呢,你要半夜里吃独食吗?”
杜乐丁随口道:“带给苏腾吃的。”
查理笑得很有内涵:“yooooooooo,原来这是这样,那我就不跟男神抢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有好吃的竟然还想着给他带一份。”
杜乐丁脚步一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选点心的时候,还真没特意想要给苏腾带一份,这个念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脑海里飘过,轻飘飘的让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你废话可真多。”杜乐丁打开纸袋,想用水馒头堵住查理的嘴。但他刚才已经吃过一个,那粉嫩玲珑的点心只剩下了一个。他微一迟疑,手指移到樱饼上,拿出来塞进了查理口中。
查理两爪捧着樱饼:“你为什么不再问问老板关于唐辛的事,偏要说些没用的,要我说你废话才多。”
杜乐丁:“依我看,贺老板也不见得就知道太多,即便知道也不会说。难道你想让我刑讯逼供吗?唐辛那种人,居无定所,身份更换的比咱们吃饭还频繁,人际关系多为金钱交易的雇佣关系。他今天还在这个星球上,明天兴许就跑到隔壁星球了,这种人你就是有心想查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