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枢辩无可辩,只能红着脸点头。
邹老师善于打棒给糖,他拍拍房灵枢的屁股:“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宝贝儿你样样都行,那要我有什么用呢?”
“少吹牛!”房灵枢也笑起来:“到时候查不出他的网络记录,我看你怎么丢脸。”
kevin笃定道:“信徒最理解信徒的感受,我走进那个房间就有直觉。相信我,你父亲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这一夜房正军没有回家,在局里会同网络部门全力取证。邹容泽得以登堂入室,他从医院提着药箱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洗了澡,房灵枢歪在床上看带回来的账簿,邹先生像个战地医生,挽着袖子,在一旁弄药箱。
秋虫萧瑟,只有一盏台灯落下柔和的明光。
秋天来得真快,只是几天的时间,长安已经彻彻底底地进入了初秋,星河倒卷,能听见一阵一阵微微的秋风从窗外掠过。
“我想梁旭了。”房灵枢突然哼了一声:“这王八蛋怎么还不出来。”
“请在‘想’和‘梁’之间,加一个‘抓’字。”kevin酸溜溜道:“认真看你的账。”
“这个账簿是手记的流水账。”房灵枢笑着踢他,“都是日常流水,有一搭没一搭,还不如他公司的细账明确。”
卢世刚在走账上一向十分小心,他供养罗晓宁许多年,一直是从公司职员的公务卡号进行转账,这张卡专走账务流水,因此完全不露痕迹。
“书架上好几本这种乱账,当时警方叫会计来核对了过,我也在场,跟他公司明细没什么出入。”
邹先生醋意未泯,蓄意打击报复:“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这一本里夹着十字架,你为什么不留心呢?”
“每一本里都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吧?”房灵枢头大:“票据啊代金券啊还有打车的发票联。”
他掀开账本:“你自己看,还居然有火锅店的礼品券。”
“也幸好是你经手这一本,如果是别人,也许不能完整地保持账簿的原状。”kevin拿过银离子喷雾:“嗳,你怎么穿上衣服了,脱掉,我给你换药。”
房灵枢伸开一只手——这就是让kevin帮他脱的意思。
“娇惯。”kevin对他的撒娇只觉得好笑,他起身给房灵枢脱了衣服:“坐起来,你的裤子。”
房灵枢赶紧往后退:“我伤在胸口,脱裤子干嘛?!”
“偿付医药费。”邹医生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出诊不免费。”
“流氓!骚扰!”
“那快去指控我,把我驱逐出境。”kevin不慌不忙地捏着纱布:“只要你舍得。”
玩笑归玩笑,房灵枢还是乖乖褪了裤子——临潼攀车时,他两条腿都擦伤了,淤青一片。kevin教他翻过身来,拿药油给他一一擦过。
“这种治疗体验真是享受。”他在背后发骚:“给病人带来健康,给我带来愉悦。”
房灵枢趴在枕头上踢他:“kevin,我刚才发现一个小细节。”
ke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