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罪立场上质疑他。”
房灵枢答得坚定:“破案疑罪从有,判案疑罪从无。他有嫌疑,我就有权怀疑。”
“真可怜。”邹先生说:“他似乎真的把你当做朋友,而你却试图把杀人的罪名往他头上扣。”
“我可没有同情杀人犯的爱好。”房灵枢答道:“梁旭可怜,死者难道就不可怜吗?他还能逍遥自在地跟我打球喝茶,而死者只能躺在冷柜里等待下一轮尸检。”
邹先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还是这样,冷酷狡猾,但是可爱迷人。”
“告白选个恰当时间好不?”
kevin停止了调笑:“所以现在轮到我来说了。灵枢,你确定要听吗?”
“有屁就放。”
“我要说,你对这个嫌疑人,很不公正。”kevin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潜意识地在包庇他。”
新奇的立场,房灵枢有兴趣了:“说吧。”
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先响起一声火机清脆的“啪嗒”,烟叶燃着的细碎声响,尔后,他旁逸斜出地问了一句:“灵枢,你是否戴着眼镜?”
“嗯?是啊。”
“听声音就猜得到。”邹先生笑起来:“我能想象你认真的样子,戴上眼镜,十分可爱。”
“我要挂了啊?”
“不要急,让我抽完这一支。”
“妈的你以为我听不出是雪茄吗?!边抽边说!”
“真性急。”邹先生含着烟道:“做刑警,要有耐心。”
他逗够了,就把雪茄放在一边,款款地开始他的讲演:
“你们都将目光集中在死亡时间上,你们认为死亡时间就是被害者遭遇袭击的时间。但是有很多因素会使死亡时间产生变化。”
“你是说,梁旭袭击了卢世刚,但没有彻底杀死他?”
“你看,你又在包庇他了,动不动就给他无罪推定。”kevin捻着烟:“先放下这个不谈。我们来观察金川案和曲江案的共性杀人模式——捆绑,并且摆布尸体使他们下跪,这是一种很明显的制裁态度,它意味着对受害者的审判。换言之,对凶手而言,这些死者是有罪的。”
“这个我懂。”
“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捆绑也意味着对受害者的畏惧,他们对自己的杀人动机感到怀疑,害怕死者有所反抗,所以才会捆绑尸体。如果梁真的是为父报仇,他在杀人的时候,不应该对自己的动机产生怀疑。他的年龄和力量都远胜于卢,不需要采取这种无聊的手段。”
“所以他是蓄意模仿了金川案的作案手法,要误导警方向连环杀人的方向去思考?”
“对,并且,像你所说的一样,他也许还怀着‘为民除害’的想法。他认为卢就是金川案的凶手,又或者,他想要求证卢是否是那个真凶。”
“梁旭想要引起真凶的注意,如果真正的真凶还活着的话。”
“聪明,宝贝儿。你要是在我身边,我得忍不住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