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羽沉默了一会儿,“拉了我一把。”
“我之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老妈想了想,“接电话说自己是老板的就是他吧?”
“对。”单羽没忍住笑了起来。
“挺好的,这个陈……”老妈似乎是在想陈涧的名字。
“涧,山涧的涧,”单羽赶紧提醒她,生怕她还记着那个雁儿,万一以后哪天见着了,再叫声陈雁。
那估计比叫卷毛更致命。
“我看他消息这事儿不要跟他说,”老妈说,“他会尴尬的。”
“嗯。”单羽点点头。
的确是不能说,陈涧比一般人更容易尴尬。
“去睡觉吧,”老妈往书房那边看了一眼,“你爸可能在偷听,咱们不结束他就睡不了。”
“听不到吧,”单羽说,“以前就不是耳朵尖的人,现在年纪大了眼花耳聋……”
“这酒都不到三十度呢。”老妈拿过刚才的酒瓶看了看。
单羽笑了笑:“睡吧。”
老妈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在他肩上拍了拍,抬起来之后又落下,再次拍了拍,这才往卧室那边走过去了。
老妈在情感的表达上也是生疏的,这几下拍得,仿佛是在拍她的助理。
回到自己房间,单羽一边关门,一边就拨了陈涧的电话。
“我靠,”那边陈涧秒接,跟着他声音一块儿传过来的还有风声,“我不是让你马上给我打过来啊,我……”
“聊完了。”单羽说。
“是吗?”陈涧说,“这么巧?”
“嗯,就这么巧,”单羽说,“你在哪儿呢?”
“狗窝这儿,”陈涧小声说,“老五今天发神经,临睡觉了逗蘑菇玩,现在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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